第六章、举春仪6（1/2）
谈论起生死，毓姬忽然就慌了，若她不在了，那顾不得他们该如何？想必洒无名是最痛苦的，他已是跳出了生死之间，将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好友一个接一个地离去，最后以不灭深陷孤寂。
她将手捏得更紧了，也更加不安了。
挂名师父以为毓姬只是很反感这些，何况要慢慢来，便下令责罚那妖将，并让门生彻查此事，以儆效尤。
待到乌门审散了后，毓姬便以不适为由离开。
几个大妖拦下毓姬，东扯西扯地说些闲话，大夸特夸她在地界上的事儿，并叹自己老了，一直不肯说重点。
毓姬想到挂名师父方才说的话，的确会有妖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比如往她身边桩，她便道：“师父有事交代毓去做，先失陪了。”
一个大妖扑闪着长得极美的桃花眼，道：“诶呦，毓姬怎么孑然一身啊，末将这儿有几个得力的手下，要不带上呗。”
“怎敢夺汝之好，何况毓身边的老妖够用了，谢你的好意，先走一步。”毓姬也不管那么多，放下话就走。
跟着门生走了许久，也不知看几条这样阴沉沉的回廊，只觉回廊一个接一个，样子都差不离，多看几眼还会觉得是鬼打墙。
在毓姬快要走不动时，门生才道：“到了。”
毓姬先看到的是一扇窗，顾不得和洒无名他们果真在里头整理文书，但受衣甲所累，凡事都得小心谨慎，不然就会打翻些什么，不过这样看着，还真是笨拙得可笑。
“好了，回去吧。”毓姬笑着开口。
“不行不行。”顾不得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呆子，你先回去，我还得看看这些文书，嘿嘿，大有益。”
毓姬问道：“这都是什么文书？”
洒无名抬头望了一下周遭，才压低声音对毓姬道：“机要文书。”
毓姬“哦”了一声，道：“那更不能看了，都出来。”
洒无名看着毓姬的脸变差，赶忙将顾不得拖出来了。
归去的上，正好见一行妖乐师，他们的容貌都长得极好，各有各的美，或童真如稚童，或淡然如晨雾，或妖娆如蓝莲，或耀眼如星辰等等。
无论是谁，看了第一眼，都还会想看第二眼，然后再也忘不了。
许多妖因为看这些乐师而忘记了行走，都停在原地呆望着。更有甚者在风时忘了风，直直坠下，但眼睛还是望着乐师。
毓姬只是因外头的异常而匆忙望了一眼，她此时不止是眼痛，头也痛，但在这外头眼目多，不好说话。
洒无名与顾不得他们几乎每个妖年之春都能见到妖乐师，起几眼是惊好奇，再看几眼，就觉得只是如此罢了，他们对相互切磋拳法技更有兴致。
外头飘来妖乐师奏响的乐声，平缓而寻常，却能惊心动魄，惹得闻者无法分神。
毓姬掀开车帘又望了几眼，见洒无名与顾不得他们都似乎不太对这些妖乐师上心，便催促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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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翠玉管在车窗上敲了两下，声音清脆，气势却是十足。
洒无名挡住毓姬，掀开车帘，问道：“何事？”
握着翠玉管的是个乐师，他轻笑道：“有歌乐，何必心急离去？”
“因须归。”洒无名伸手推开了翠玉管。
那个乐师却笑了起来，道：“看来也不是甚么要紧事，不过是烦恼罢，恳请几位贵耐心听听，岂不更宜烦恼？”
毓姬按住顾不得的白骨手，问道：“借问何以见得是烦恼，而不是要紧事？说不准这要紧事就是一桩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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