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真人（2/2）
“你居然瞧见了张公子？”
“张公子是谁？”
在这一片支离破碎的混乱语言中，只有两个人捉住了重点。
严苓伏本来就是因为张公子一案而来的，而林雨注意到的却是张公子在郁小聪的描述中，最后好像变成了个“鸟人”？
这特征倒与他寻而渡化之的任务相近。
“他们，突然就在脸上长出了毛……”
郁小聪其实自己个儿也整不明白到底是见了怪事，还是他神智不太清醒得了臆症。
昨晚已经被个半鸟，及虚无飘渺赶车的灵车公子吓破了胆，今天早上他又见到那辆车，一时激愤冲到院中车上时，一揭帘，里面顿时冲出个似狐似犬的小东西，还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后似乎感觉口感不对，品咂了一下他腕子上被咬出的血，竟发出了男子之声喝问自己：“你是谁？快给本少爷滚！”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被吓跑了，这还不算，跑出来在过张府，见着张公子鬼鬼崇崇地出来，低着头，沿着还带了晨霜的青石板一向北，一直走到了草叶尖儿上也冻着冰珠的北山荒坟乱葬岗后，从山前的老槐树后头转出个红衣的女人来。
那女人也低着头，瞧不清楚眉眼儿，似乎有在嘤嘤哭泣说什么：“奴家被公子害得好苦”之类的述之语。张公子搂着她不住劝，也不知怎地，好像就在这幕天席地之下劝着动了，两下里搂实了好像就要干那男女之事儿……
郁小聪到底是个热血少年，当下就躲在了那女子原本藏身的槐树后，想睇那男女之事，一边在心里唾弃着：这张公子不是昨天才成亲，今儿个一早便出来私会人，还真是有钱人的风公子当。
结果他才这么胡乱想一岔神儿，面前不远那对男女的面目突然就变了，眨眼间他似乎就看到了青灰的细绒毛在张公子脸上冒出，很快覆盖了一整张脸，他搂着那女子的手从袖管里蹿出了青灰的羽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郁小聪倒退了一步，鞋子踏上了草上的冰凌子，发出“咔嚓”一声细小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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