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诊（1/3）
“徐老师，快去镇医院看看，你儿子，你儿子好像出事了！”
当晚，王充的母亲，在他就读的市中心小学任教的徐爱莲，便在家中接到了这个电话。幼小的儿子深夜未归，此刻心中担忧成真，让这位平和善良的女性如堕深渊，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具体的因由，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无论她如何追问，电话里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王充和几个同学一起，都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医院正在连夜急诊，寻求其病因。
但总是避开了最坏的情况。徐爱莲擦擦眼泪，和闻声而来的孩子他爹说了一两句，便急切地要出门去市医院。
王充的父亲王建华也极为震惊，只是作为男人，还是要表现地冷静一些，他连忙护着妻子下楼，拦了辆的士，二人便往医院去了。
很快，他们便在医院的急诊室见到了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毫无动静的儿子。医生仍然在用各种方法尝试做出诊断，但结果并不明朗。一位当值的主任正与心急如焚的家属说道：“按照目前的检查结果，几位患者并无任何外伤痕迹，瞳孔光照反射尚存，呼吸和心跳稳定，应当是陷入了轻度昏迷。”
“那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清醒过来？”一位家长不耐地插嘴道。
“原本这种症状很有可能是脑血管方面的疾病，但要说在这个年级的孩童身上群体性发作又不太可能。他们也许是吸入了某种有毒物质，我们正在进行相应的排查，明早前应该就会有结论。”
医生虽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的言语还是给了家长们一记定心丸。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童音接了进来。
“他们...可能是撞见鬼了。”
大人们齐齐转头，才发现有个孩子一直埋着头坐在手术室外的板凳上，此刻抬头，脸上还残留着惊惶之色，重复道，“他们一定是撞见鬼了。”
这话说出来，自然没几人相信。但当知道这位正是报警将四个昏迷的孩子送来的同班同学之后，众人的面色也不由地凝重起来。
金小胖虽然身体无恙，但知道闹出了大事，当即面色苍白地将他们“夜探鬼屋”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当时他独自留在庙外，也是无聊的紧，没料到过了一会儿，竟听到一声虚弱的呻吟，扭头便见方南不知何时半趴在窗台边上，摇摇他的身子，已不省人事。
十岁的孩子，见此情形哪敢再闯进庙里救人，只能跌跌撞撞地跑到有电话的地方，拨通了120并说明有人昏倒的情况。救护车和警车一起抵达，早已备好了液压钳，直接将门锁截断，把里面的人抬出来送往医院。
之后便是接连的紧急抢救，直到此时，金小胖才鼓起勇气说出了缘由。家长们听了，也将信将疑。年代不同了，人们已不会轻易相信迷信的理论，况且若是有鬼，为何入庙救援的这一批人身上什么都没发生。
但几人昏迷的经过却又如此诡异，不由地人不往那个方向想。
此时，又是医生的言论化解了僵局。“大家不要惊慌，根据这位小朋友的话，我猜测是由于庙宇废弃已久，与外界没有气体交换，又有内部物质腐败，因此导致了有毒气体的产生。如果检测结果不明朗，也可以考虑将病人转入上级医院的高压氧舱，也许能靠人体的代谢和排毒自我清醒过来。”
双方各执一词，但医生的话显然更有理论依据。家属们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治疗手段。即使吊着颗心，也只能先回家等候。
孩子尚未脱离危险，父母的心情可想而知。一路上，徐爱莲的表情却有些复杂，似乎有话在心中盘旋。王建华注意到妻子的情况，问道：“爱莲，你在想什么。”
“建华，你说秋生的病因，真的同医生讲的一样吗。”
王建华作为机关干部，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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