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血之献祭（二）（1/2）
“你何必一直躲着我？”白袍女子步伐轻盈如风，她注目老头，神情不定，显现出她波荡起伏的心底。
周围空间里一眼难尽，云层飘渺，定睛去看，能够看见两人脚下的云层上，竟是被鬼斧神工将云如石般砌成了一层地面。
“对不起！我为夜灵！你为人类！你我种族不通！这是上天之裁！”老头说话，风弑痕急忙催动意识调转方向，看向老头的面容，同时心里琢磨着夜灵这个种族的名字倒是好听。风弑痕看向老头，发觉他也不是那么平静，尽管老头尽力遮掩着，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故意的避开了女子，侧脸的老头从女子这边看去，鬓角红发，眼上红眉。与无回森林里的老头相比，风弑痕根本想不到老头还曾有这样邪异帅气的一面。
“你既然能救我于上古魔兽之口！又为何这般残忍？十年秋叶摧花黄！我为寻你海角天涯！你却不愿见我！你我皆为执念之人！情意相投！我欲与你一念白头！你若无意！便先踏着我的尸首！再去寻你的开天之道！”
“呵？我当初救你！只不过是要那魔兽之魂罢了！至于你说的执念？想必是你误会了！我并非执念之人！恰恰相反！我做事总是喜欢半途而废！姑娘如此高抬在下！让在下情何以堪？还请姑娘另寻良人！共度此身！为好！
在下被魔兽重伤！已过十年，伤势并未好转，还请姑娘放过在下！让在下进入这许愿之城！”
老头侧着脸，连风弑痕都能听出从他话语里泛滥溢出的忧伤，老头说完身形一动，风弑痕尚未察觉，老头已然闪身到这女子身后百十米处，就欲向着前方云层狂奔而去。不过，就在老头奔出数步以后，他赫然发现，这女子又一次挡在了他的眼前。
“我已决绝！任凭你花言巧语再说什么！我也不信！今日君若再想只身逃离！那便如我方才所说！愿君踏在我尸体之上！今后之路！也再无人能挡！”
“红拂！对不起了！”老头嘴里隐出的这句话，只有风弑痕此时能够听到。
而女子，在看到老头抽剑的动作时，已然泪花肆飞。
自老头手中抽出了一把狭长紫芒长剑，剑刃上的紫色盛光来回流转，这剑的外形倒是与夜澈有几分相像，但是却比夜澈要更加锋锐，狭长，在紫芒渲染之下显的强横宽阔。
这一瞬间，女子已经对老头发动攻击，招数与试练时的招数相像，女子鸣剑，分身化影，向老头夺速袭来。
双兵相对之时，女子的剑突然掉落，她根本就没有抵挡老头攻击的意思，而老头这一击只是想抵住女子致命而来的长剑，却不想在这时，女子的剑却突然掉落。
老头心中已然明白红拂只不过是想借自己之手，了结了她的生命而已。
但是此刻明白已经为时已晚，他虽然能力挽狂澜，截回长剑，但是剑气就像泼出之水，在老头追求极限的剑招里，他现在随意的出手都已成为要害，而红拂从来就没有躲避的意思，剑气摧来，她的泪眸定定的看着老头，那一丝惊慌，于她来说已经足够。
长剑被老头力横截回，一束鲜血自空中激扬而出，喷到老头的脸上，洒至云阶云层。
“抱着我！
别碰我眼睛！
吻我！”
红拂喉结附近割裂出一道浅细伤痕，老头抱着她，她的声音已经无比虚弱沙哑。
老头还试想说什么，但是他终究再未开口，只能望着红拂泪痕浅浅的双眸，麻木的对上她的红唇。在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温热以后，红拂的唇渐渐冰冷。
“啊……”
他的泪在云上狂飙，千重剑影，连连抖出。肆乱剑气自伤到他的发束，乌红之法一泻而下。
祥静云层像是感受到他心中的狂怒，急速变化，四边长天，暗暗的涌起一线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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