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夜半祸心起（2/2）
着蜜糖金丝燕窝。刘子珊拿着汤匙，盛起一勺又倒回碗里，翻来覆去，也不喝一口。
“姐，我试过温了，刚好，您这样，一会儿燕窝就凉了。”
刘子珊不言语，仍旧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突然开口，讷讷地问道：“吟霜，你这燕窝有什么好，不过只是金丝燕的口涎之物罢了。”
吟霜不知姐所指何意，应道：“这燕窝滋阴养颜，效果极佳啊！我瞅着姐，吃了这么久的燕窝，皮肤愈发水灵，想来还是有效的。”
“呵呵，那也只是人们口口相传，我吃了这么久，自己怎么没瞧出个好来？你倒是瞧出来了？”刘子珊笑着道，可那笑容尽是苦涩。不一会，她眼中就噙满泪水，幽怨哀叹道：“就算是千金之躯万金之体又如何，在有些人眼中不是也视如敝履，还比上那些口涎之物。”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吟霜在一旁听不清楚，道：“姐，您什么？奴婢没听清。”
刘子珊出神地想着什么，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忽然扭过头来，猛地抓住吟霜的衣袖，瞪大眼睛看着她，大声问：“那你，为什么他的眼中总是没有我？总是只看着别人，吃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他还不是看也不看我一眼么？”着，她站起身一挥手，将那白瓷碗掀到了桌子下，摔得粉碎。
吟霜一惊，看着刘子珊突然发火，自然晓得姐还是因为晚上被姑爷喝骂之事心里不舒服，边收拾地上的碎片，边劝慰道：“姐，您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为了个奴婢生气不值得！姑爷那会儿也是一时气恼，您以后别再意气用事，姑爷也不会为了个来路不明的丫鬟和您闹翻的。”
刘子珊摔碗发泄之后，平静了下来，心里好受了些，听着吟霜的话，点点头，然后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屋内供台上的一对红烛。其中一支已被风吹灭，剩下那支烛光摇曳，红色的烛泪滚落，掉到桌子上，斑斑点点撒满桌面，竟是无言凄凉……
她的泪水又止不住地下落，顺着脸颊留到嘴角，心酸苦涩，随即又想起今日李佑承盯着西楼的眼神，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刘子珊心痛难当，眼中的悲哀渐渐被恨意取代。她握紧拳头，指甲嵌到手掌里，快要掐出血来了。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既然他心中无她，她也不能让他如愿！
“吟霜，不用收拾了，你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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