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小黑小白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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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走了，威胁消失了，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彭晨依旧去教室上课，座位边也依旧是空荡荡的。偶尔，她会在周末去一下普通校区，看一看这里的普通学生，回忆一前从前的学校生活，可是，每次都是失望地回来。
她想去看别人，可每次去了，都是别人在看她，而且，这里的普通校区对她来说，一点也不普通。她也无法通过专业司机、女仆、管家、像商场一样的便利点、各地风情的甜品屋来联想起自己曾经的学校生活。
这里，对她而言，就像是完完全全地另一个世界。
一道校门，隔开了她的从前和现在。
爸爸妈妈还是每天给她发短信，她如果忙，就会晚点回。每天发来的内容也差不多，妈妈今天烧了什么菜，爸爸养的花又开了几朵，她以前常喂的野猫身边多了几只小猫，家附近的蛋糕店换了新的招牌……
这些，都是她从短信里知道的。很熟悉，很怀念，但是，却感觉离她越来越远了。
教室窗外的阳光，和从前一样，可是教室、老师、同学，却都和从前差得太远了，然而，彭晨却已经渐渐地开始习惯了这不寻常的一切。
习惯，真的是一件事怕的事情。彭晨想。
同学们渐渐开始会来找她聊天了，虽然她还是不会说话，但是同学们好像都不在意。他们说，她听，偶尔点头或是摇头。
这里的同学很友好，不会排挤她，不会觉得她奇怪，更不会欺负她。
这与她来之前的猜想完全不一样，她也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一个班级。
或许，她和他们，真的是同一类人，所以才能相处融洽，不会觉得奇怪。或许，习惯一件事，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天，小黑小白带她出去做任务的时候，反常地没有穿校服恤，而是穿起了一身黑色的正装。从领带到衬衫到皮鞋，全是黑色，就连头发也特意打理过了。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脸，一样的发型。两个人站在彭晨面前，彭晨头一次分不清谁是谁。
彭晨这时才发现，她能分得清小黑的小白，完全是因为小白一直穿着写着“白”字的黑恤，而小黑总是穿写着“黑”字的白恤。
“今天要去接的人，是我们的母亲。”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向她解释。
彭晨有些诧异，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是小白。
小白和小黑的声音一样，可是说话的习惯不一样。小白说话语调更温柔一些，让人很舒服。小黑会更果断一些，或许是因为他是哥哥。
除了这句话，小黑小白一路上都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了一间养老院。
任务目标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很老，头发花白，牙齿掉光，身体很瘦，看起来像是只有一层苍老的皮肤铺在了骨头上。
她原本正坐在轮椅上晒着黄昏的太阳，低着头，像睡着了。当小黑小白落到了她面前时，她像是被轻轻唤醒了似的，缓缓地抬起了头来，看着眼前的小黑小白，微微地张开了嘴，似乎在呼唤什么，却又唤不出声音。
小黑小白在老人面前蹲下身来，声音温柔地对她说：“妈，该走了。”
老人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微笑地闭上了眼。
灵魂，像一道烟雾一样地从她身体里脱离出来，在她的身边汇聚成了与身体相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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