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光阴中行走2（2/2）
框。
吴所谓拿起，心里一动，取下相框后面的螺钉。
赝品画像后面，还有一副画像。
他震惊得几乎停止了呼吸，但见画像上，受德整个人几乎彻底隐入了云雾里面，只剩下淡淡的侧脸——若非看过原来画像之人，根本不可能认出画中人究竟是谁。
一副画，然能自己改，画中人，自己转了，从正面到侧面，慢慢地被云雾所笼——
吴所谓的震惊可想而知。
他死死盯着画卷，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半晌，才长嘘一口气：“老四一直说他画像上的王冠在缩小，我当时是不相信的，就算后来亲眼所见，也每每不可议。没想到你的画像得更加可怕……”
要是画像上的人彻底隐匿在云雾之中了，画中人是不是就会彻底消失？
吴所谓比看到那份可怕的合约更加惊悚。
他张大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晌，才自言自语：“天啦，这云雾后面究竟是什么？”
回答他的是受德：“云雾后面还是云雾，无边无际，除了云雾，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任何活物。每一个晚，我只要睡着了，便会走进这云雾之中，最，我一直努力，全力奔跑，想要找到一个出口，或者跑出这片云雾……”
“跑出来了吗？”
他摇头。
“我跑得疲力竭，每次醒来但觉自己双都快断了。如此反复了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都快疯了，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根本不必跑，便只在云雾里站着一动不动，果然，醒来时，感觉就好多了……”
吴所谓目瞪口呆。
“直到这些天我才明白，这茫茫的云雾根本不是云雾……”
“那是什么？”
“时间！”
“时间？”
“对！是漫漫的时间长河。世界、星球、宇宙……这些浩瀚的天体无论多大，但是，理论上总有一个尽头。可是，唯有时间的长河，无限渺远，无限悠长，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有尽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那已经不是一个生死的问题，而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
“我试图突破时间，岂不是很可笑？”
吴所谓这才明白他的憔悴和焦虑因何而来。如果一个人每天都经历这样的梦境，意志还没倒下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而受德此时，然还面不改，缓缓道来，心理平静得令人不可议。
可是，吴所谓的震惊却难以释怀。
“受德，你知道一个生命延续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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