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2/3）
“难道不对，当年我就告诉过你，对四海绝不能留有余地，否则它定会东山再起。”方素雅眉梢高挑着，声音尖利。
“素雅，这是商场，不是战场，不是非得要拼个你死我活。”何崇毅轻轻摇头。
“这叫什么话，总是有人商场如战场，现在又不是这么回事了？”方素雅像是突然被点着了一般，冲着何崇毅瞪圆了眼。
何正言望着强势地喋喋不休的母亲，再看看从记事起便一直懦弱的父亲，终还是一语不发地站起身来。
“正言，你去哪儿？”何崇毅见他起身，忙唤住了他。
何正言的脚步停住，回过脸来。
方素雅则直接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正言，听妈一句话，别轻易把到手的东西拱手再送出去。”
何正言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妈，公司的事，我会有打算的，你放心吧。”
方素雅望着他头也不回的样子，突然就冷了眉目，“正言。”
她的声音极严肃，何正言不由又停下脚步转过脸来望着自己的母亲。
“你是因为莫景然？”方素雅冷着声，语调深沉。
何正言不置可否。
“你竟然为了她？”
“爸。”何正言终于开了口，目光却越过了方素雅望向何崇毅，“这些年，您把广达交给我，到了今天，广达虽然算不上集团大鳄，可在同行业中也算是个中翘楚。这回的城西地块，虽然您没过，可我知道您想了很久了，一直想在那一片地方改造出一条复古的商业街来。我把那块地盘回来，具体的方案设计院我也已经找好了，只要您把意思跟他们了，他们就能给出您想要的方案来。”
何崇毅望着自己的儿子，听着这话只觉得心中欣慰，可细想起来却像是透着种堪破后事的放弃，让他无端心生忧虑。
“爸。我这些年也累了。人常先成家再立业。我的业算是立了，可都三十出了头了，家却还没成呢。我想着休息几年，把公司还交回到您手上。我出去歇些日子吧。”何正言完，也不等父母回答，不去看何崇毅呆愣的模样，也不去看方素雅的一脸震惊，转身便朝门外出去。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方素雅咬了许久的牙，才强迫自己回过了神来，在何正言踏出家门的同时，几步奔了过去一把拉住了他。
“正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放弃广达？你不想干了？你想做什么？成家？你还想着去找那个女人？”方素雅语气尖锐，一个个问题却像是刀子一般划在正言的心上。
“妈。”何正言望着母亲，有些无奈，更多的则是疲惫，“我没有放弃广达。只是广达从来便不属于我。五年来，我一直真心专注地扑在广达的身上。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广达，我像我的孩子一样养了五年的广达，其实不过是你手中用来报复他人的一个工具。广达，它成就了我的一番事业，可是却一次又一次毁了我的感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去找她，可是我有什么立场？我撇开了广达，只不过是希望自己看上去纯粹一些。”
方素雅愣愣地看着他。
“我不会去找她，我只是呆在那儿，等待着她也许会回头。”
莫家老宅里，莫景娴正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翻着手上的一本杂志，时不地偏过脸去询问景然的意思。
“景然，你觉得婚纱用露肩好吗？”
“要不要配头纱？”
“用束腰款，还是高腰款？”
“用大摆还是自然垂坠的款式？”
“景然？”半天没有得到回音，景娴不由抬起脸看她，一见她一脸木然地发着呆，不禁叹了口气。
“景然。”莫景娴放下手里的书，伸手揽过妹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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