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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夜中何所有,卿心谋患多 5(2/3)

“那张闿也是草莽出身,比这曹豹都是远远不如,若不是父亲开恩,现在早已是烂鬼一条。这饶命之情、再造之恩,他张闿总要报得的罢?”他原以为这般话得在理、能讨了父亲欢心,可那陶谦听了却是连连皱眉,道:“应儿,你终归还是年岁太轻,我若将徐州交了你,不出一年,这徐州就要变成他人砧板鱼肉了。”

陶谦如此作言,那陶商自是暗笑,陶应强压着恼火,语声难免的高了些,但听他道:“父亲,为何你这般得孩儿?”陶谦素来善于察言观色,心中知他不喜,颜色稍缓,好言劝道:“应儿,非是为父与你刻薄,只是怕你年轻气盛,识人不察、用人不度,很容易被奸人趁了空子……便这个张闿,他虽是因我开恩方是留了性命不假,但当真要留他大用,却是害人害己。昔年他在黄巾兵中,虽也有武艺,可那贼首张角都嫌他品行不端、心术不正,都不肯收他为徒、传他本门武功,张角这厮虽是犯上作乱,但毕竟能卷得天下大乱,足可见是一名枭雄。为枭雄者,知人善任四字怎可不晓?这张闿贪、恶、色、毒四欲俱全,不管是到得何处,皆不是甚么好相与。他这样的人,只配一个‘杀’字……”

那陶应心里甚不服气,也不待陶谦将话完,便插话道:“既然这张闿如此不堪,父亲方才还受他官职、更遣他去追那解药?”陶谦笑道:“应儿的耳朵倒也尖细,不过你是自家人,听见了也是无碍……应儿,杀之一字,有许多解法,杀鸡儆猴、自相残杀为杀;借刀杀人、卸磨杀驴亦是为杀。善于将兵者,当识天时、知地利而通人和,杀与不杀一个分别,杀多少、如何杀又是一个分别。”那陶商沉吟至今,忽是开口言道:“父亲,这张闿只是鱼,早杀晚杀,都没甚么分别,父亲是想用他来钓大鱼,孩儿猜的可是?”到这里,他故意停顿,只等陶谦反应。

陶谦果是哈哈大笑,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也!商儿,你继续往下。”陶商斜目睨视了陶应一眼、颇带嘲讽之意,又清了清声,得意无比的道:“父亲,容孩儿胡言,当日您在徐州城外,收揽张闿,原因有三——其一,当是咱们大军压阵,若是全歼张闿匪部、并无不可,但所谓逆境逼人,张闿这条野狗若是逼急了难免会行跳墙之事,咱们那时又中了蒙汗药,万一被他伤了、反是不美,故而父亲行的是缓兵之策;其二,眼下群雄并起,天下诸侯都在招兵买马,咱们徐州虽大,但向来兵微将寡,若是有贼子来图、怕是难保。父亲有意招徕天下人才,便借收揽张闿之事昭告天下人:‘咱们徐州用人唯才,便是连张闿这等黄巾恶党都能饶命不杀、反而以礼优待,你们这些有才之士缘何不投?’此为扬名布德之法;其三,便是父亲要用这张闿来钓那大鱼。这条大鱼钓得好了,可保咱们陶家的徐州平安无事,钓得不好,大鱼跃了龙门、成了那蛟龙,便反过头来将咱们尽数吞了,叫着徐州改姓易主。”

陶应恼他出了风头,蔑笑道:“大哥的这般吓人,可莫要故弄玄虚。”陶商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吓不吓人,可要看各人领悟了。弟弟你这般少不更事,当然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了。”陶谦刚才听得陶商分析有道、叙事有理,正是欣慰之时,见得他们兄弟二人又是不和,不由怒喝道:“不得吵闹!”他这一喝,两兄弟自是不再住口,陶谦瞧着两兄弟许久,越瞧越是觉得陶应不堪受负,有意传位给陶商,便问道:“商儿,依你所言,这徐州若当真易主,当所姓何为?”陶商手指后院厢房方向,道:“闻高曲而谋一日,痴心妄想、鸠占鹊巢,是为曹字。”陶谦闻言,拊掌大笑道:“好!的好!这曹嵩的父亲曹腾,乃是一阉竖耳。昔年阉党得势、子弟均是飞黄腾达,先帝真真是瞎了眼,竟让曹嵩这种阉人之后居了三公之位,为父有才有能,却不过为那守卫门户的议郎。曹嵩便在那时与为父结识,常是呼来唤去、作他鞍前马足,还美其名曰‘照顾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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