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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夜中何所有,卿心谋患多 4(2/3)

。”陶谦直是摇头,又是问道:“倘若那帮贼子武功高强,那曹乱尘虽已是讨得解药,但却是身陷敌阵之中不可脱身呢?”张闿道:“这……”陶谦见他话愣住,猜知已是会意,右手扬起一劈、做了一个杀的意思,又生怕他不懂,道:“必要之时行必要之事,这桩事你若是办好了,回来老夫更有赏赐。”那张闿已是明白陶谦的意思,心中既觉陶谦这老狐狸人面兽心、又想此行确实是升官发财的大好良机,便对着陶谦躬身大拜,道:“主公您放心,属下一定即刻将解药讨来!”陶谦这才点了点头,右手无力的挥了一挥,道:“去罢。”那张闿领了命,出门点齐了本部兄弟,马蹄得得,径自出了城去。

张闿方走,陶谦又是环视在场诸人,悠悠道:“商儿、应儿,你们两个留下,为父有话与你们。”账下群臣原先见得陶谦与张闿嘀嘀咕咕、不知些甚么,现在又听他要留得陶商陶应二人话,猜是陶谦另有安排,便齐声辞言道:“主公,今夜贼子犯难,我等先去府中搜查。”陶谦嗯了一声,众人皆是出了门去。这陶谦卧室方圆甚大,平日里有内卫女使陪侍倒也不觉空旷,这一刻陶谦摈弃众人,只余得他父子三人,那烛火飘忽、屋外又是恰逢寒凉秋雨,静幽的瘆人。

陶谦半躺在软床之上,闭目思了一会儿,从怀间摸出一块方寸大的螭钮金印来,缓缓道:“商儿、应儿,你们跪下。”陶商陶应二人均是识得陶谦手中所拿的是那牧守之印,知得父亲乃是要传得这徐州主人之位,他兄弟二人向来貌离神合,平日有陶谦压着、尚还不敢造次,眼下陶谦将死,他二人自是各安鬼胎,巴不得陶谦传位于己。那陶商毕竟年长,也更善于作伪些,佯意要将那官印送进陶谦怀中,可手上却是死死抓着官印不放,口中道:“父亲!那张闿已是领兵去取那解药,这须臾毒、如何可害了父亲?孩儿年幼,可担当不起这般重任啊!”那陶应见得大哥紧抓着官印,他也伸手来抢,道:“人生在世,难免有甚么不测……父亲,此次危机虽是顷刻可解,可父亲您终究有百岁大限之时,到那时,陶家上下、徐州数郡,岂可无主事之人?大哥,你既然自认担当不起这份重任,弟便不辞艰难,来替父亲大人分忧解难罢!”陶商嘿嘿冷笑道:“弟弟这话得,自古天下有任、长者先处,你尚还年轻、受不得苦,也不明白这人世间的诸多潜规默矩,这等治世安民的重事不是你想担就能担的!”陶应反唇相讥道:“父亲正当壮年,你我二人虽有六岁之分,便是到了百年归天,大哥你也亦垂垂老矣,加之大哥你平时好于酒色,若父亲将担子交给了你,你身子骨又是不行,撑不了数年又要‘兄终弟及’,与其这般辛苦折腾,还不若与了我呢。”

陶谦本意是要他兄弟二人齐心并治徐州,却见得他们这般言语对骂,自己眼下尚是未死、倘若真死了,岂不是要兵戎相见、兄弟相残?他心中又气又急,喝道:“你们两个兔崽子,跪下!”他平日素有威严,陶商陶应两兄弟确实惧他,这一声怒喝果然有效,两兄弟再不相骂,齐齐跪倒在榻侧,埋首听训。

陶谦看着他兄弟二人看了许久,仍是恶气难消,但这二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若是自己当真身亡了,这辛辛苦苦经营了多年的徐州不传给他们难道传了外人不成?想到此节,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商儿、应儿,都是为父这些年一直太过于宠着你们,使得你们读书不成、经略又是不成,整日价只会花天酒地,你们这般不上进样子,叫为父如何安心将咱们陶家上下百余口人交给你们打理?”两兄弟面上装作顺从、心中却是愤恨,自不答话,陶谦又道:“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浑模样,今夜我若是去了,你们扪心自问,便是兄弟俩加在一块,可能驭得这徐州城的武百官?”

两兄弟听他训话,非但不觉诚惶诚恐,反是更厌对方,均是觉得仅凭自己一人之能便可将这徐州治理的平平顺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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