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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知无归期在,难分此酒中 2(1/3)

那老叟忙是托住那少年,笑道:“老儿福薄,受不住公子大礼。”那青衣公子本就不知礼数,听得他这辞,冷哼一声,坐回了桌前。这时,邻桌上有人拊掌而笑,道:“老先生倒是有趣,可否容许在下借些酒水,以御这湿寒之气?”乱尘听得此人谦谦有礼,虽是与那恶少同来,倒不似他父子那般无礼,便将他细细打量,但见得他一张国字脸,头发高束,戴一顶鶡尾武弁,虽也有五六十岁年纪,但眉目间却是凛凛一股威武之气。

老叟仍是不看他人,道:“老儿方才便是了,这葫芦里的酒,只与有缘人,还望老爷海涵。”话间,他又满满斟了一碗酒,对着乱尘做出请的动作。那人也不生气,开口问道:“不知老先生怎么称呼?”老叟哂然一笑,道:“嘿嘿,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只不过是个乡下的糟老头子,眼下在此歇脚罢了。”那人却不罢休,道:“乡野之间,多有隐士高人……老先生,这雨一时是停不了了,您空有美酒饭食,却是无得雅意助酒,在下有个不才兄弟,学了两三年的长剑,常是与我要学那鸿门宴上舞剑的项庄,做得一番大事业。呵呵,现今他已是四十有五,却是一事无成,不若舞得剑来助老前辈尽兴。”他话音方落,身边站起一名汉子,那汉子容貌与他颇为相向,虽也是壮士,却无他那般威武气。但见那汉子双手抱剑,道:“老前辈,晚生献丑了!”言毕,长剑一抽,已是施施然的舞起剑来。

他是舞剑,可剑剑都是直指老叟与乱尘,似要将他二人的脑袋都刺个窟窿。乱尘修习《太平要术》多年,早已明心见性,故而剑至眼前能是喝酒自若;那老叟却是摇头晃脑,非但对来剑不避不躲,更似要将一颗苍发白首送到那剑前去一般。他这般定力,倒也让众人心底暗暗佩服。

乱尘乃是使剑的高手,这汉子的剑法一出,于他眼中尽是破绽。他眼下虽是不能使得内力,但只消出得一剑,便可将他制了。可习武之人岂能妄杀妄动?眼下这汉子不过是处处挑逗、并无伤人之处,他又怎可随意出手?

不多时,这老叟葫芦中的酒已是饮得尽了,那汉子仍是自顾不休的舞剑,老叟将手一抬,看似无意间,却是夹住了那汉子的剑尖。那汉子膂力本大,见得剑尖被夹,忙是使力来夺,可老叟这两指却如有神力,任凭他大力相拔,却是挣脱不出。那老叟左手食中二指兀自夹着剑尖,右手将酒葫芦揽了,对着乱尘微微一笑,道:“兄弟,谢谢你的饭菜招待,老汉还要赶路,这便告辞啦!”言罢,指尖一松,那汉子砰的一声,摔了个大趔趄。老叟看也不看他,撑了一把油纸伞走进了雨中。方是走了两步,之前那锦衣老翁道:“张老前辈,这雨还未是下完,您又这般何必这般着急?”老翁忽是止住脚步,道:“陶大人,老儿不姓张,你要找错人了。”那锦衣老翁一怔——这老头子果然有鬼!如若不然,他又怎知老夫姓名?嘿嘿,老夫此行本欲是拿那张闿,却误打误撞遇到了你这老儿,你年岁虽不相符,但行事这般怪癖,当也是那张闿同党,我陶谦身为徐州之主,如何可容得你?

却当年董卓攻破广宗城后,那独眼将军张闿与一干亲信扮作死人,侥幸得以不死,趁着守备不力,逃出了广宗城,为避得汉军主力围剿黄巾残党,一干人便经兖州南下,逃到了徐州地界。他们这些人本就没甚么谋生的手段,见得这陶谦治下军备不整,便干脆一恶到底,竟是落草为寇、做起了挡山拦路的无本买卖。那张闿武功高强,这几年又劫掠了不少钱财,四里八乡的匪盗闻得他名声均来投奔,这么一来二去,张闿手下已是聚了四五百号人。所谓树大招风,张闿这些人又不知收敛,自是引来徐州牧陶谦的注意,多次派那曹豹领兵围剿,可张闿这些人却是精滑的很,每一次都是让他们逃了。这一日,陶谦得了线报,那张闿胆子越来越大,要在这徐州城外打劫进城的商贾,陶谦便与那别驾从事糜竺商量,不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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