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偶戏3（2/3）
几道人影随着白影移动，若是添上声音与颜，就与戏台子无异。
阿景抱着念姬向着正堂风而去，他们身上都贴了隐身b息符，只要不开口说话就不会被发觉。
到了长廊前，阿景带着念姬藏在花林中的小道上。
月光正好照向长廊，白影依旧是看不清面目，不知道它是人是鬼还是什么，而廊下的几道黑影，正是苏家家主和孟婆子，以及几个仆侍。他们就像是寻常的看一样，一面看着台上的戏，一面侃着天南地北。
白影跳着跳着，就到了井旁，苏家家主他们就像是得了什么令，将能找到的秽物都倒入井中，井中发出凄惨的叫声，以及五道异口同声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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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在阁楼上的二小愤怒地推开窗，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下来，苏家家主他们就算是被砸得头破血也没有一点反应，他们就像是没有知觉的人偶一样。
直到寅时，这场闹剧才停了下来，白影凭空消失，苏家家主他们各归各的屋，惟有井旁是一片藉。
念姬想要去看看，阿景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她有些泄气，便低下头来踢着地上的东西。
一颗琉璃珠子从草间滚了出来，念姬将它捡起来在月光下看着，这颗珠子和白日在她脚边炸成齑粉的珠子很像，她曾在岚真人那儿看过，是用来驱妖邪的。她将珠子递给阿景，又指了指阁楼，阿景会意地点头。
阁楼里除去月光没有一点光亮，黑暗透出湿里才会有的木屑腐烂味，脚下的木板地板年久失修，边边角角都呈不同角度地翘了起来，踩上去发出“咯咯”声在阁楼中回。
念姬挣脱阿景的怀抱，踩在不平的地上，她撕下贴在后背的隐身b息符，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
“既恐惧，又窃喜。”她拉起裙角，露出纹着神秘徽纹的脚踝，“就像烟膏一样，断不了。”
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贴着墙站定，光亮的眼睛看着念姬的脚踝。
“汝能见吾鱼，吾待之以诚。”念姬向前走了一步，影子没有躲，她便松开手中的裙角，上前去按住那道影子的肩，“此，唤吾何事？”
这道影子就是被认定为痴颠的二小，眼泪从她的眼睛中淌了出来，安安静静的，像暗里的溪。她伸出沾了灰尘的皮b骨双手掩面痛哭，身子不自觉地向下滑，直到她瘫坐在地上。
阿景走上前来想要查看一番，念姬对他使了个眼，他便退到了一旁旁观，手却是紧紧地握着短，随时能够抽斩杀。
念姬也靠着墙抱膝坐下，歪着脑袋看着痛哭的二小，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二小的恐惧。
二小哭了许久，最后沉沉地睡去。
念姬只找到一条磨得边都起毛的毯子，便披在了二小的身上，与阿景一同悄悄地离开阁楼。
此时，天空中泛起鱼肚白，风是微凉的，透着一点霜露的味道。坊间低矮的房舍中冒出阵阵炊烟，散入空中化无痕，远远地传来人与力夫交谈的声音。
念姬抱着一只暗蓝皮儿的象形布偶入睡，阿景早已过了需要睡的年纪，只需打坐片刻已是足够了。他担心念姬会因恶梦惊醒，便坐在一旁整理朱砂笔录。
将近午时，念姬用力地呼出一口气，就醒了过来，她抱着小象在塌上滚了几圈才肯爬起来。
屋子里挂了帘子，暗沉沉的，她不知是何时，便问道：“阿景，现在是什么时辰？”
“两刻后就是午时。”阿景起身拉开一面帘子，刺眼的白光直直地从雕花窗间照进屋。
念姬捂着眼睛，道：“昨日真像是听了一场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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