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偶戏2（2/3）
，比百个男儿郎都要金贵。”念姬的声音有点轻，飘散在正堂中像是在讽刺，苏家家主的脸变了，孟婆子猛地抬起头来盯着念姬，面露凶。
“景某曾从岚真人那儿听说，这苏家二小若是能治好痴魔之症，定有一番大作为。”阿景的手漫不经心地移了一下，短的一端从袖中露了出来。
孟婆子的身子一颤，脸面苍白得似白灰，她低声劝道：“老爷，去瞧瞧二小吧，那孩子可是夫人的心头肉，也是大少爷的亲妹子。”
苏家家主迟疑了一下，见孟婆子点头后，道：“在下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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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念姬摆摆手。
苏家家主道了声“在下去去就回”，匆忙从正堂的南面出去了。
阿景伸手沾水画在茶碟上画了几道线，叹了口气，道：“在乡下静养的夫人与大少爷，只怕是过了奈何桥。”
孟婆子“啊”一声惊叫，扑倒在阿景和念姬的身前，道：“求景先生念姬小保下二小，无论什么样的代价苏家都愿意付。”
“哦？”念姬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孟婆子，道：“你这妖物真是胆大b天，先是扮作奴才，又是越过主子去，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不敢。”孟婆子磕起头来，“请听小妖辩白，听完后再将小妖斩得魂飞魄散也不迟。”
阿景的脸上浮起了冷霜，只吐出一个“讲”字，念姬重新执起朱砂笔。
“小妖曾是涂山下的獐妖，七十五年前封鬼煞时前来苏家保恩公同族血脉不断，小妖的恩公就是那道士。恩公一身正气，怜我们几个小妖被邪修所擒，几乎是舍了一条命将小妖等救了出来。恩公偶然窥得天机，得知同族将要凄苦单薄，悲痛不已，决然舍身改天机保同族百余年兴旺。小妖侥幸熬过雷劫，自知法力浅薄，便留在了苏家。”
“恩公改的风水格局b不开天理，会反噬，为了不伤及苏家男儿郎，每一代都会选出苏氏女来承受。被选出来的苏氏女将在八岁的时候迁入阁楼与前辈居住，待到前辈故去后正式继承。前辈与新继交叠前夕，是鬼煞最暴躁的时候。老爷曾娶了四房小妾，一妾暴病而亡，一妾为山贼所掳，一妾为贼子所污而自尽，一妾七月孕时意外坠井而亡，皆是鬼煞在二小七岁那一年所为，故而二小一满八岁就被迁入阁楼与痴颠姑母做伴，这位姑母正是老爷的亲妹——妙小。”
“然而府中依旧怪事不断，常有白影于子的月影下歌舞，婆子便向恩公门下的弟子求了符咒，起是能压制住，一两年后，恩公门下用尽绝学依旧是无济于事。三年前妙小暴毙，大少爷紧跟着急病，夫人也日渐憔悴。辗转间，请来了岚真人，岚真人向苏家荐了旧时安，以保下二小。”
念姬几乎是要将手中的朱砂笔捏断，她起就奇怪岚真人为何要让阿景来鉴宝时顺便瞧瞧风水里困了什么，原来是挖了坑等着她和阿景。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脸上的笑，道：“如果未请来岚真人，苏家是否会舍掉二小来保苏家大少爷的命？”
“会。”孟婆子斩钉截铁地答道，“从二小迁入阁楼时起，她就被鬼煞所控，与行尸走肉无异。”
阿景按住正发作的念姬，问道：“为何现在改为救二小？”
“因为那鬼煞开了灵智，知晓苏家想保男儿郎，未将反噬完全降到二小身上，而是一点点吞噬苏家男儿郎的寿命，老爷他只剩两年的命，大少爷已是……”孟婆子满脸悲沧，“小妖至今都是瞒着老爷，只告诉老爷鬼煞失控之时，是最佳的封印时机。求景先生和念姬小救救二小。”
念姬微微点头，心底道了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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