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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偶戏1(2/3)

水中。

“念姬小,这点薄茶点心是否合心?”苏家家主望着念姬,眼底就像是埋了海底沟壑。

念姬收回心绪,抬起头直视苏家家主的目光,道:“吾辈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吾辈并未是常人,所以苏家家主不必如此费心。”

苏家家主微微点头,指着身后的一个有点年纪的女仆,道:“夫人与犬子在乡下疗养,小女自幼痴魔,便斗胆唤来懂规矩的老人陪念姬小到院子里赏赏花、喂喂鱼。孟婆子,还不来见过景先生与念姬小。”

孟婆子低着头向前走了半步,行礼道:“见过景先生、念姬小,万福金安。”

念姬微微点头,她已是见怪不怪了,常有事主不愿当着众人的面谈事,便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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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瞟了苏家家主和孟婆子一眼,对念姬道:“阿念,莫要走远,待会我会唤你。”

念姬将伞抱着怀中,心中暗喜,道:“好。”

到了庭院中,孟婆子才敢抬起头来,那声“婆子”还是将她喊老了,她看起来和花信女子差不了多少,丹凤眼下无皱纹,鹅蛋形脸面上也未沾一点岁月风霜,但里的沉稳再加上暗的衣裳,让她看起来是个泼辣人儿。

她赞道:“景先生真是位慈父。”

孟婆子这样说有可原,阿景从未对外解释过念姬的身份,只是将她带在身旁。而且阿景活了许多年,父母早已不在世上,于是道上将阿景与念姬当成父女的传言最多。

“不是父亲,也不是兄长,吾辈与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更没有红线相连。”念姬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婆子,“不过是拴在一根线上的蚱蜢,你可以这样去回你家主子了。”

“不敢。”孟婆子连忙低头赔礼。

念姬打开手中的伞,在庭院中的烈日下走着,想着哪条小径离冒出怨气的井最近。

孟婆子似乎在畏惧些什么,不敢离念姬太近,嘴上不住地劝念姬将伞收起来到凉亭中吃点消暑的东西。

念姬不为所动,抬就往低矮的花林中钻,这样最快。孟婆子以为念姬只是调皮,唯恐怠慢了贵,连忙唤了几个小婢到花林中找。

走过一片枯林,那口井就在面前,半丈宽的井口,用乌黑的石头砌成,里头不断冒出白的烟雾,看不清底儿。

念姬又向前走了几步,一阵阴寒从脚底升起,就像是进了阴曹地府。再仔细一看,脚下踩的雕空石板黯淡无,井旁的乱石下有些被水打湿而破损的符纸,看来这井里的怨气快要镇压不住了。

她刚想伸出手去试探时,一颗裹了水的琉璃珠子落在她的脚边炸裂成齑粉。井中的怨气被惊动了,如坠陷阱之猛虎,在井中怒吼挣扎,不少煞气溢出,一旁的杂草瞬间乌黑枯死。

一个站在老旧阁楼的窗户的金钗 冷冷地看着,她披散着一头散乱的长发,小小的脸苍白似纸,没有血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念叨些什么。突然,她用凄厉的声音喊着:“厉鬼要吞你的魂,滚啊。”

她的声音在这片荒凉中回,真像是一只厉鬼。

“诶呀,念姬小在这儿啊,有没有被伤到?”孟婆子慌忙赶来,“让你见笑了,二小发病了,快随婆子离开这儿,免得被二小乱甩东西误伤了。”

“哦?”念姬看下向孟婆子,孟婆子已将头低下,肩在微微颤抖。

这时,二小又在阁楼上凄厉喊道:“伞鱼……”

很快她的声音就断了,阁楼里不断传来碰撞声,还有婆子的叫骂声。

念姬握着伞的双手不断捏紧,她的伞不是寻常的伞,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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