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恐木童11（2/3）
绾容想拦，但又拦不住，只得按住自己想要挥暗器的手，恨恨地跟着郎中走到药房。
郎中抓了几味治伤寒的药让药僮去煎，语重心长地对绾容道：“看小娘子和相公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但这都城乱得很，只许进不许出，保不准命就丢了。前儿有个小童从暗渠里潜了出来，一身伤，连孩子都要遭罪，什么世道啊？”
绾容愣了一下，呆呆地望着郎中，没有接话。
郎中又道：“这病也无大碍，喝两副药发汗就好了。听说北边的大将军善待民，小娘子快随你家相公逃命去，千万别进都城。”
绾容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灌了一碗苦药后，公子悟发了一身汗，伤寒也好了大半。他索了一阵，决心要进都城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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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公子，有一条密道，直达都城中的花街柳巷，此乃师傅临终前告知绾容。”
公子悟想到绾容先前是刺，心中一片了然，现今也只能如此了。
念姬一直跟在绾容与公子悟的身后，神恹恹的。
如所有俗的话本子般，一个人的过往也可以很俗。在看够了俗后，以为能再也不去看了，但世上又有哪里是不俗的？
她呵了一口气在掌心，阴暗的密道里涌满了寒气，滴下来的水气在破碎的石砖地上结成冰霜。
这里满是前朝痕迹，她认出来了。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破碎的石砖下都是白骨，平民怜悯故去的z将小兵，将尸骸移到共同血抗敌的密道中埋葬。
多少年后，白骨在此堆积销成泥，无碑文也无牵念，只叹世事无常。
远远地传来丝竹声，念姬踩在绾容留下的脚印上，攀出一荒井，才离了阴暗寒冷的密道。
外头也好不到哪里去，北风起锋，鹅毛簌簌落，四都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个小不过是占了几座边陲城池，转眼几载就湮灭在z火中也是常事，史书记也记不过来，索只写上几句“边陲小地哗变”之类的话。
念姬也不知这是何，更不知这儿曾发生过什么，白雪掩去太多太多的痕迹，她只能跟着绾容与公子悟前行。
绾容带着公子悟混入献艺舞姬间，披着可笑的戏服，又抹了三白妆，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公子悟低声咳了几声，脸涨得通红。他伤寒还未全好，又在冷风间，似有复发的苗头。但这节骨眼，他只能忍着，等待进宫弄个明白。
绾容打听了一圈，原是要顺巫医占卜之意，以歌舞祭天。
长街上满是手握剑的兵士，一个行人都没有。
舞姬们踩在厚雪上前行，一声也不敢啃，生怕被就地正法。
宫门下，还是那日在上见的越骑校尉，他眯着眼睛望着打扮成舞姬的公子悟，直接拔拦下。
一阵“哗啦”声，光映着雪，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来。
念姬干脆合上眼皮，风翻到宫墙的碧瓦上，她迎着风用力地呼吸着冷风，想要将这方天地呼进心底。
宫墙下，赤的烟雾冲向云霄再慢慢散去，绾容在雪中旋身，扬起阵阵雪阻击兵士，她就像一只薄纱粉蝶在茫茫的光影间飞舞，每一击都似在散开团团白花。
公子悟撕下脸上的伪装，褪去戏服，大呼：“弟悟觐见。”
闻讯赶来的公子介拦下了兵士，带着公子悟觐见王。
聂妃知晓后，在殿中背着王垂泪，此举让王叹息。
念姬随着绾容来到一偏僻厢房，看着她褪下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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