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寂事9（2/2）
来为己用的，却与绕在她的筋骨间、游走在她的血肉里的白丝十分相近，这究竟是为何？
她探了许久都解不开这个疑，这里头关于念姬和景先生的痕迹太少了，她只好暂且将这个疑吞下。
鼻子突然能嗅到幻象里头的味道，是淤积了晦气和死气的味道，像是从地底下透出的最阴冷、最可怖的味道，越发浓厚起来，但是无法挡去。
鬼魂的吼叫声越来越厉害，她们不甘如此，她们不愿被遗忘掉，更不肯让生前死后受的委屈苦难就这样随着死去被困而就此搁置。
毓姬伸出手试着去抓住什么，还真让她抓住了，她抓住的是由鬼气竭力凝成的一只手，这手冰冷至极，但又柔软至极，死死地攥着她的手当是最后的一点希望。
她会过神来，轻笑道：“原来是你们在唤我，说吧，你们的过往、执念、羁绊。”
一声接一声的鬼语响起，低声地述说着。
过往里有各种各样的苦难和委屈，渐渐地结成执念，再成怨恨。
被贝齿咬的泛白的下唇微微动了一下，在这片嘈杂的静谧中吐露出话语，道：“你是被富起来的夫家暗害死的糟粕，并被下了最恶毒的咒语，要你永世被囚，不得翻身转世；你是被轻贱发卖的幼女，自此只能在风尘中暗自泣泪，还被生身父母找上来逼着拿钱去养不成器的败家子，你不甘，却被以不孝的名义乱石砸死；你是被郎骗出来私奔，却在最好的年华过去后被冷落，后被郎的新欢折磨死，并被剥了皮制成灯笼挂在污秽地；你是被小人威胁成为替罪鬼，但子还是被害死，而你只能冤死，日日怨恨……”
她一一说出这些鬼魂的委屈苦难与怨恨，算是告知这些鬼魂，她知晓了。
被说出过往的鬼魂少了几分戾气，但这是不够的，怨恨还在。
毓姬叹了口气，这些说是与她不相干，但她能察觉到里头绪，遥远而沉重，碎成了细屑，被她何其苍白的三言两语就这样带过，显得是多么的敷衍。
她想起了一首歌谣，记不起何时唱过，但是最安魂，她便轻声哼唱了起来，将这些鬼魂引向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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