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寂事3（1/2）
“不不不，是我的过错，很……”
她还未将话说完，顾不得就将一块肉干放到她的口中，将她的话给堵住了。
顾不得摊开一个小b袱，里头全是吃食，用干净的手巾分别b裹着，他道：“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可是睡了许久。”
“诶？”她歪了一下头，忘了她想要问什么，但是腹中果真是饿，便端坐着，就着杯盏中的温水，小口小口地吃着这些具风味但算不上致的软糯吃食。
待她吃得差不多了后，顾不得才开口道：“你所言，我都赞同，无论正否。我唯不会承认的，是你的妄自菲薄。”
她微微张开嘴，一时不知该要如何回应，静默从她的嘴角弥漫开来，散到寒雾中。
顾不得忽然笑了起来，她不知是为何，也跟着笑了起来，直到笑得岔气才停下来。
她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
“不能。”顾不得望着她脸上浮起的失望与茫然，有些不忍，但还是忍住了，“你就是你，谁都不是，谁也可以是。”
她紧咬着唇，不太懂顾不得的话，但又不想再次陷入沉寂中。
虑了一番，她仿佛能问出来的就是那个稚女了，并且还有那个毓字。
她问道：“那个稚女是谁？毓姬，毓？”
顾不得揉了一下额头，有些无奈地道：“大小哟，那只是个没头没尾的故事。”
“不，那是一段回忆，与我的某个幻梦有些相似。”
“都已经过去了，世间称为是回忆，我只当是故事，说来下酒。”
“也是洒脱啊。”她脸上现出了一点羡慕，心知顾不得有意岔开话题，便未有追问下去。
顾不得用指关节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下回带上你一起去喝酒。”
“好啊。”但她的脸很快就变了，她好像是不能喝酒，又记不清为何不能喝酒，“可是，我是不是不能喝酒。”
顾不得看了她几眼，才道：“想必半盏酒就能把你醉倒，省事得很。”
她听了后，捂着脸哈哈大笑起来。
指腹拂过脸面，是微凉的，分不出是手指太冰了，还是脸面太冷了，她好像也忘掉了自己的面容。
问过顾不得后，她取了顾不得的佩。
拔，借着打磨得光亮如镜的面，她看清了自己的脸，这张脸谁都像，但谁都不是，难怪顾不得会说那样的话。
“你的脸，是画出来的，等这层皮儿蜕了以后，你才会成为真正的你。”顾不得对这事儿不太懂，终归是重镜楼里的秘法，他不过是复述以前听过的话。
她看出了顾不得的窘迫，乖乖地将还回去，自嘲道：“我就是个怪物吧？”
顾不得重重地将挂在腰上，一字一顿地道：“若你是怪物，天下又是什么？”
她没有反驳，只是将视线移向窗缝，但她已在心底将自己当成了怪物。
一小股寒雾扑了进来，但很快就被炉子里涌出来的暖意吹散，是顾不得离开了。
她不太忍受得了在这狭小的车驾里蒸腾而起的暖意，索将车窗打开，将炉子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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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一声响，这炉子就被车驾旁的一个妖将本能地抽劈碎了，顿时半燃的香粒与星星火点散得到都是。
她放声大笑了起来，权当是为那个妖将的利落喝彩。
风越来越大，落下的也不再是温婉的雪瓣，而是直接坠下雪粒。
她可以看见雪粒坠下时晶莹，却无法听见它们砸在什么上头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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