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初雪18（2/2）
，喝了一碗装在描着明丽的赤花儿的碗里的无无味冰水，念姬百无聊赖地将下巴抵在放碗的漆盘里，谁来收漆盘都不许。
尔后那个女孩子也觉得无趣，学着念姬的样子耍赖，将漆盘留住了。
等侍女无可奈何地离去后，念姬拿着漆盘就和那个女孩子一起，举着漆盘在有许多空的殿跑着、闹着。
直到念姬绊倒了自己，痛得回过神来，明明知晓这只是个幻梦，为何她就沉了在里头？
“三三？三三？”那个女孩子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念姬忽然想起，她是三三，这个女孩子是半半。她张开双手，抱着那个女孩子，委屈地喊道：“半半。”
半半拍着念姬的背，安抚道：“呼呼就不痛了，乖三三。”
忽然，像是满室的灯盏都被打翻了，陷入一片漆黑。
有轻微的声响，像雪结成冰的声响，接连不断，混杂在厮杀奔跑的混乱声中。
念姬不停地揉着左眼，但还是漆黑一片，用术也是无用，她就如同被装在了一个漆黑的盒子里，看不见，也逃不开，只能听见。
她听着心跳声来数数，以此计算时辰。
一直数到了兆，厮杀的声音还是没有散去，她也是厌倦了，便停下数数，打着呵欠继续睡去。
这一觉睡得不安生，她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梦时是那么的深刻，醒时却只记得一点儿光影。她想完全醒过来，但又醒不过来，只能一直梦梦醒醒，口中不停地唤着“半半”，仿佛这个她记得不太清楚的名字就是她的护身符。
厮杀声以及怒吼声越来越响，数次将她吓醒，她疑地将自己抱紧，未有恐惧，只是觉得有些无力。
她用脸蹭了蹭膝盖，一不留神右眼就直直地蹭上去，没有意料中的痛，而且眼窝里也不是空洞的，里头好像长了什么，与眼睛未毁前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是眼睛吗？
念姬不确定，直到手触碰到那个布b，里头的东西软软滑滑的，被箭矢贯穿，这才是她被毁掉的眼睛，那现在眼窝里的是什么东西？
她打了个寒颤，猛地将手收回，无助地抱紧自己。
外头的声音还是厮杀声，但变得有序多了，反而不像厮杀，像z线中的练习。
“为什么，我曾会生而为最脆弱的人，可笑地挣扎，看着想要护住的一件件被夺去却无能为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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