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心印（2/2）
得不将物资原地销毁的列车员，或许也会有类似的心疼感觉吧？尽管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要抵住“鬼”的，曹少卿仍然颇觉遗憾。
【不过，大约已经到了第十七节了……只要再稍微坚持一下的话……】
——娱嫌短、苦闷烦恼长，越是如此痛苦纠结时间反而越是过去得迟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量信息的涌入致使时间观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偏差，原本极其短暂的一呼一吸，在此刻的曹少卿感受来竟然也无比的漫长，仿佛煎熬般读着秒忍受心的拷问和悔恨。
【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好，这样子就……等等！】
好容易默数到二十四息结束，青年却全然没有半分停止的意，倒过来又是一个全新的周天！更加令曹少卿发指的是，尽管对于刚才那股浩大信息收获有限，他却也能清楚地察觉到这两次周天之中传递过来的信息然完全不同——就像大学授用不同的方法解决同一个问题似的，有基础的人听了可能会恍然大悟，没有基础的人听了反而连最开始的一丁点收获都要受到冲击，或者反而会因为两种不同解法之间的差异而陷入更大的混乱。
还有没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况？
——当然是有的，比重复两遍不同的“求解”过程更可怕的，自然是重复三回、四回！
甚至到了后来，曹少卿已经完全懵圈，连到底青年是已经进行到了多少周天都无法再清楚核算，至于究竟眼下进行到了哪一节更是完全没有概念，只能懵懵懂懂任由海量的信息灌水一样在脑海中进……出……再也懒得尝试去抓住这其中的某块碎片。
“唔，这样子的话，‘心印’就彻底完成了……呀，还真是累死个人哪！”
——如果有外人在现场掐个表的话，就能发现，当青年的剑指从曹少卿额上挪开的时候，距离他手指点过去刚好是十二个小时，不过一毫、不差一厘，准得好像是原子钟定时一般。
然后，他就这么把眼神之中只剩下一片麻木、离的曹少卿直接丢在了原地，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自己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嘴里哼起了支激昂的小，突突突一溜烟朝着来时跑了回去——在不知廉耻方面，周盛德倒似乎是深得此人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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