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 一个约定一（2/3）
，只恨自己只能看着她受苦却无能为力。
待杜若辰时晨起来检查潘慧脉象时看到就是这样的场景。
那个飘渺的声音还在回荡着：“我已让他步入轮回，你是否要去寻他？你护我三世，我便也给你三世，如何？三世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算是还了他的情，了了他的愿。”
杜若心头一跳，看向床上女子的眼神起了变化。
有微弱的声音自潘慧口中飘出，只顷刻便消散在了空气中，但在这般静谧的夜里却分外清晰。
她想，她应该猜出这个女子的身份了，只是她还需要确认一下。
他为今能做的，似乎便只剩下这么静静地陪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痛。
房内已经只有月光透过窗纸照下点点斑驳，让她嘴角流出的血显出灰败的黑色。
杜子昂紧紧握着她的右手，轻声道：“大师兄在呢……”
“你……为何还在这里？该回去了……”
杜子昂再度抬头，眼中有着不甚明朗的笑意，声音分明是柔和的，吐出来的话却仿若一字千钧。
杜子昂低声哄着，就好像十年前哄她与自己定下那个“玉娘”之约一样。
而他则可以如当时那般继续微笑地斥责她不可以这么胡乱吓唬大师兄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依旧潇洒不羁，可是那双昔日里黑白分明的眼中却是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宿未眠。
潘慧心头一阵急跳，不由剧烈咳嗽了起来，有血沫随着咳嗽从口中溢出，顺着脸颊滑落。
他方才已经看到了她身上那些金针，知道杜若已经将她周身经脉全部封锁，若是他此时运功对潘慧而言只会有害无益，一旦冲破了杜若的金针，只怕立即有性命之忧。
“潘慧！”
杜若却是一惊，失声叫道：“你，你不会是就这么坐了一夜吧！”
那个昨夜来借宿的男人此时正坐在床边看着红衣女子，双人的右手紧紧交握着，眼神之中的专注是杜若这些年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
就好像多年前还是小小的潘慧有一次不小心弄坏了他最珍爱的琥珀，因为怕他责罚便躺在床上装病，最后被他识破了。
女子的眼中带着几许惊疑。
“痛……好痛……”潘慧一边呻吟着，一边又咳出些许血沫。
“她……是谁？”她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放缓了几分。
有心痛从胸口漫延出来，随着经脉流遍全身，连指尖都在发麻。潘慧想抬手捂住心口，却发现自己全身竟然无法动弹。她动了动双唇，亦是无声。
杜若瞬间松了一口气，似乎为好友的突然转变找到了缘由。
是了，如果是潘慧的话，那杜子昂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只因为这个人是潘慧，是他心中唯一的逆鳞，是相识八年来唯一能让他提起时眼中充满笑意的人。
他对这个人的好是让她都不免有些许嫉妒的。
一个人能在被师门抛弃、被师弟们鄙夷后还固执着留守住心中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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