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牛老师的坚持（二）（1/3）
对自律的男人不能管太紧，要张驰有度。
牛老师的认识颇有道理，可谓是聪慧的女人。但凡事都有例外，有些时候，一件事情的发展，不取决于你如何做，而是取决于别人如何做。
或许牛老师也是明白的，只是相比起隐藏着的微不足道地可能存在的风险，牛老师有更重要的她自己需要面对的问题。
那就是，经过一年的调理，她的身体几乎是没有问题了，看过的医生都说只要继续注意保持，理论上是可以孕育生命的。
理论上如何是纯粹的自我欺骗，对于一个急于想做妈妈的女人来说，告诉她理论上你可以生孩子，无异于架在火上烤——理论上可以，但包子怎么老要不上呢？
哪个要你来说理论是丰满的，实际是骨感的？
不管现代医学如何告诉我们生不生孩子，是男人女人共同的事，但几千年的文化偏见还是会不着痕迹的如附骨之疽，在要不上孩子这件事上，即便是牛老师这种接受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还是免不了将大部分责任绑架到自己身上。
经医生检查，她与牛师公现在是身体健康，完全具备孕育后代的条件，但是，即便是天天测体温算排卵期，将原本随性的男欢女爱如仪式般对待，还是竹篮打水。
这对从小到大都是天之娇子的牛老师而言，是场不小的磨难。
“人人都能生，为何本宫不能生？”
《甄环传》里的一句不起眼的配角台词，就能在瞬间戳破她的泪腺。
同龄的，要么做着剩女喊着丁克，要么已经完成生育大计拖儿带女出行，唯独牛老师夫妻，独自成群，处在一个好不尴尬的位置，尤其是当初的辞职，算不得多高调，理由却是人人皆知。相熟又不常联系的，偶尔遇到寒暄时，少不得要关心身体如何孩子如何，本是平常的一句问候，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令问者听者都不自在。
牛老师经常会被莫名涌出的尖锐刺痛后长久难消的钝痛感折磨，偏心里的郁闷不易对外人所道，生了孩子的，很难理解怀孕竟会是件艰难的事情，神态间就有丝不可置信与沾沾自喜，没孩子的，想不通她有何郁闷的，要那么个小东西做什么？大好时光要浪费在尿布奶粉中！
前者一句生孩子有什么难的，人人都会啊，后者一语要孩子做什么真想不开！这两句话足以将牛老师满腔的血泪打成碎牙吞咽回去。
所以，她很理解牛师公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也真心高兴他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过犹不及，就连她自己，在辞职一年半后，也开始接一些插画的工作，成了自由职业者。孩子要有，但不能宅在家里坐等小天使的到来，换一种生活状态，不然，没有压力反倒是最大的压力。
就这样，从上大学就如影相随的两个人，首次开始了不同步，牛师公白天出去上班，牛老师白天在家上班。
除了造人这一项，彼此过得还算充实开心。
牛师公是个很阳光很积极进取的有志青年，才华横溢、行事洒脱，颇有魏晋古风。乐于分享，提携后辈，在圈子里口碑极好。
在朋友的公司，虽说只挂个顾问的头衔儿，但敬业态度不亚于合伙股东，公司的小弟小妹向他请教时，从来不吝指导。
他人长得帅，专业又好，口才棒，哪怕是枯燥的知识由他讲解，亦能绘声绘色深入浅出——所以在原公司时，他还有个美称提案必杀客，只要是他主讲的提案，一定会过。同一份提案，别人主讲，就未必有这等好运。
熟悉了之后，公司一众小朋友特别喜欢跟他玩，一来是仰慕，二来他又不是老板，没有劳资冲突，所以毫不夸张地说，顾问牛师公在公司的影响力是绝对要甩朋友老板几条街的。
一众小朋友，男女都有。加之牛老师这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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