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离间（2/3）
左苍狼虽然对慕容炎的决策颇为意外，却还是拱了拱手，十分有礼地回问：“灰叶原一役与马邑城一役，敢问陛下是想与燕军重温哪一场旧梦？”
简炀的脸一下子变成难看至极。
灰叶原与马邑城，她得一城屠一城，至今灰叶原的百姓提到这个人，仍然是视之为血手修罗。他拍案而起，是真的怒了。慕容炎：“放肆。”话是放肆，然而言语之中哪来责备之意？
左苍狼却忙俯首行礼：“将一不心了实话，还请西靖陛下不要怪罪。”
这君臣二人，惯是会演双簧的。简炀怒哼了一声，也知道盟约刚结，不是翻脸的时候，重又坐下来：“既然人选已定，便请诸葛将军入营吧。”
慕容炎转头看了一眼诸葛锦，虽然事先未曾知会，但诸葛锦倒是愿意入营的。左苍狼毕竟是女儿身，这些麾下旧部，没有一个人愿意她出入敌营的。虽然双方是结盟了，但哪怕是西靖皇帝这样调侃一两句，也无人不视作奇耻大辱。
如今他去，大家心中反而满意。
等互相交换了盟书，确定没有问题，慕容炎与简炀各自返回。下巨船之时，风浪涌来，巨船略微摇晃。慕容炎刚刚伸出手准备搀扶左苍狼，然而未曾触及她，又收回。左苍狼看出他不悦，：“他有意相激，令陛下临阵换人。陛下何必中他之计？”
慕容炎：“难道孤会猜不到他的意图吗？”左苍狼不话，慕容炎步上船，船身微晃向白河狼岸边而去。
等到登岸，袁戏等人也已经知晓诸葛锦代替左苍狼入靖营的事，倒是欣喜不已。晚上，大家在马邑城中点篝火，慕容炎也与军中诸将同欢。有人击箸唱歌，倒是热闹无比。
左苍狼倚在营寨边，看寒月如钩。袁戏端着酒，走到她身边，：“将军怎的独自在此？”
左苍狼接过他手里的酒，轻抿了一口，袁戏：“这次进入西靖大营，虽然是互有盟约，但是将军确实不宜亲往。其实……”他想了想，还是：“其实陛下对将军……用情至深啊。将军又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呢？”
左苍狼看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何为用情至深了？”
袁戏：“我袁某就是一个粗人，但是将军，我也会用眼睛看。今日船头盟誓，陛下解衣脱靴，难道不是为了雪将军当时之耻吗？将军，以前其实兄弟们也不太赞成您入宫。只觉得乃是一种折辱。但是……但是如果陛下是一片真心，将军又愿意伴驾，我想，即使是温帅在天有灵，也不会有异议吧。”
左苍狼仰望夜空明灭不定的星子，许久：“你，我们眼睛看到的，是真的吗？”
袁戏不明白她的意思，旁边却又有将领过来，找左苍狼和袁戏喝酒。左苍狼不能与他们痛饮，忙又回到慕容炎身边。只要慕容炎在，他们是不敢开怀畅饮的。
慕容炎看了一眼她，：“这次攻打无终，孤意，前锋大将为姜齐和王楠。”他还是不肯任用温以轩，左苍狼只有：“听凭陛下安排。”
慕容炎嗯了一声，在猎猎烧的篝火中，握住了她的手。身边不少将领都看在眼里，左苍狼有意抽回手，他却加了三分力道。
等到酒尽人散，慕容炎直接拉着她，进了自己的主帐。左苍狼：“陛下，我毕竟无名无份，如今又是在军中……”
慕容炎：“那又如何？”
左苍狼不话了，他伸手解她的衣衫，：“让你出使敌营，你不高兴，让你留下派别人出使，你也不高兴。你到底要如何？”
左苍狼：“我并没有……”话没完，慕容炎将她按倒在榻上，他自后面压住她，在她耳边：“上次西靖，简炀有没有碰过你吗？”左苍狼僵住，衣帛撕裂之声响起，他：“重温旧梦，是重温什么旧梦？”
左苍狼沉默，慕容炎问：“你执意入营，想为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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