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故曲part.9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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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记得有召你回来。173”面对偶遂良直白质问，易怀宇选择转身回避。
“我已经问过玉枝那天毕竟产生了什么事。”偶遂良似乎没有撤退的打算，向来温和的眼珠里染上一层薄薄怒意，“沈国师离开的时候我就感到奇怪，为什么皇后娘娘没有来送行，当时我虽想到有可能是陛下从中阻拦，却想不到，陛下竟然用司马将军来要挟皇后娘娘。”
易怀宇冷笑，负起手看向安定窗外：“朕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早晚会知道朕对荼儿所作的一切。可那又如何？即便你知道了朕卑鄙无耻、使尽卑鄙手段，你能挽回什么？是能让沈君放回生？还是能让荼儿不恨朕？又或者让时间倒退，给朕重新选择的机会？便是有那样的机会，朕的所有决定，仍然不会有任何转变。”
易怀宇的态度几乎可是说是冷淡至极，如同当时他要挟司马荼兰一般，饶是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偶遂良也不例外。
不过，这在偶遂良眼里并不真实，而是某种假象。
“我认识的陛下，是个爱好把真心躲在腹中，为了掩护所爱女子不惜委屈自己的人。”偶遂良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眼力移向书柜上几册薄薄书籍，“假如陛下真的对皇后娘娘逝世心，仇恨她与沈国师的背叛行动，那么，陛下为什么还留着她为你抄的那些兵法？逐日走过书柜前，看着会联想起她的书，陛下真的能视若无睹吗？那个地位，陛下从来都习惯于放置最可贵的东西。”
易怀宇少顷沉默，压低嗓音无力辩护：“朕只是忘记处理掉——”
“陛下的记忆力比任何人都要好，怎么可能忘记？说到底，陛下还是放不下皇后娘娘，由于为她好所以才会做那些事，不是吗？”
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易怀宇有些慌张，深吸口吻，周紧眉头转身：“偶遂良，你是想以下犯上？朕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指指导点，滚出往！”
若是换做其他人，大概早就被易怀宇的龙颜大怒吓得噤若冷蝉、不停磕头谢罪，然而被呵斥的人是偶遂良，与易怀宇自幼相识，熟悉他甚至胜过自己的人，便是易怀宇横眉冷目又能怎样？偶遂良很明确，那不过是易怀宇在虚张声势。173
心虚的时候，他总会这么做，多少年来都是如此。
陶世海被易怀宇如雷吼声引进御书房中，看看易怀宇再看看淡然的偶遂良，一时没了主意，询问眼力警惕翼翼看向偶遂良。不等偶遂良给陶世海什么暗示，易怀宇先挥了挥衣袖，烦闷道：“没事，下往。”
连连点头退出房外，陶世海知趣地把房门关紧，左右一使眼色让门口看管的侍卫退下，而后自己也退到百步开外躬身默立，只把期盼眼神投向紧闭的御书房大门。
这两年易怀宇过得并不好，作为时时刻刻侍奉在天子身前的老奴才，陶世海比谁都明确。
以前易怀宇是极少做噩梦的，自从那次在御书房被沈君放浑身染血的梦境惊醒后，噩梦就缠上了多愁多思的冷厉帝王，不只是在御书房小憩时，就连在寝宫宽衣解带、燃起安神香休息后，惊恐呼声一样时常响起。
作为代价，易怀宇一日比一日消瘦，脸颊上光泽渐暗，性格也越来越大。
陶世海曾试图劝易怀宇服些调养之药，易怀宇却不肯，逝世咬着自己没病还大发雷霆，吓得陶世海再不敢提起，可心里总有个结逝世逝世绑着，看易怀宇一天天憔悴下往，愈发着急。
或许，最受天子信任，由始至终从未被质疑的那个人才干让易怀宇复原？
陶世海对偶遂良是否能够成功开解易怀宇并没有把握，直至刚才看到易怀宇无可奈何的神情才稍稍断定，自己的推测并没有错。
“关心陛下的人很多，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往追问，产生过什么自然而然会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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