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醉·祭【蜜意轻怜】Part.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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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爱好她？”
苏不弃深吸口吻，猜忌口吻尽不粉饰。173
窗外响起一声惊雷，看样子又要下雨了，宁惜醉没有立即答复苏不弃的问题，而是走到窗前慢悠悠推开，看着迅速展满天际的乌云，眉梢一缕追忆漫过。
“祭干净得像一块透明美玉。”
而他，眼里心里，最容不下脏污。
看似无关的回应已经解答了苏不弃的疑问，无声坐了片刻，起身走到房外，穿过狭窄的过道来到祭的房前，手掌推开微凉门板。
朴素木床上，祭仍在熟睡，只是再厚的锦被也挡不住噩梦侵蚀，满是老茧的手掌无意识颤动着，清澈泪水滚落枕边，仿佛在诉说那场由记忆编制而成的梦境有多苦楚、可怕。
阿娘不会动了，睁着的涣散双眼不知看向何处，俊俏面容上写满迷恋与担心。坏人也不会动了，捂着心口张大嘴巴躺在地上，面色是丢脸的逝世灰。能转动的人只有激烈发抖的小女孩儿以及小哥哥，然而，温柔的小哥哥此时正用苦楚眼力看着她，殷红血液自捂住胸口的手掌指缝间汩汩流下。
这就是逝世吗？阿娘曾说过的，阿爹的终极回宿？
逝世了就再也见不到，逝世了就再也不能拉他们的手感受那份热和柔和，逝世了，她就会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无人怜惜。
“阿娘……”匕首自手中松脱落地，小女孩儿不再流泪，呆呆地推了推已经气尽的女子，沾染满手鲜血。稚嫩嗓音一声声响起，越来越低，越来越微弱，在噗地一声闷响后彻底断尽。
气象如此清朗，天高气爽，本不该有喋血小巷之类存在，然而世间一切都不遂人愿，至少，它违逆了一个小女孩儿的期盼。
少年倒下的那一刹那，小女孩儿完整忘记该有何反响，澄静如水的眼眸睁得极大，满躲着惊恐与忙乱。那是拉着她的手带她寻找阿娘的温柔小哥哥啊，连他也要和阿娘一起走，再也不理她了吗？
而且……让小哥哥变成这样的人，是她。
撕心裂肺的哀叫忽地将街巷喧嚣压下，客栈内外无论是途经的百姓还是守卫的禁军营士兵，所有人的眼力都集中到客栈通往二楼的楼梯上，谁也不知道那上面产生了什么惨剧，竟使得一个女子发出这般令人心碎的声音。
“醒醒，只是噩梦。”光线略暗的房中，苏不弃抱住失声尖叫的祭，一手轻抚她脑后，语气是对谁都不曾有的柔和，“祭，只是个噩梦，别怕，师父在这里。”
凄厉哀叫渐渐化作低沉哭泣，断定自己并非身处满是血光的小巷中后祭爆发出一阵激烈发抖，两只手用力抓着苏不弃肩头，低垂面庞弄乱整洁衣襟。抽泣许久，祭终于稍稍安定下来，似是记不起产生过什么一般茫然四顾，盈满泪水的眼眸清澈干净，又带着那么几分不知因何而起的哀伤。
头脑里有太多太多东西山崩海啸一般混乱冲撞，浑身酸软兼着头痛欲裂让祭露出苦楚表情，可怜兮兮地贴在苏不弃胸口：“师父……头疼，头好疼啊……”
“忘了吧，不开心的事都忘掉，想着什么都没产生过就不会疼了。”
咒语似的低喃温柔深沉，祭揉着额角慢慢闭上眼睛，表情渐渐舒缓。
世上最亲近的人就是师父，最疼她、爱护她的人也是师父，吃饭，休息，学武，练功，无论什么事都是师父陪在身边，不离不弃，永远守着她，所以只要听师父的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考虑，都忘记，彻底忘记……
“跟我走吧，我带你往找你娘。”
“不要哭啊，你哭了会让娘亲心疼，懂吗？”
“你娘就在那边小巷，我带你往找好不好？来，先把眼泪擦干净，像只小脏猫似的。”
“丫头，跑，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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