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伏杀,玉之死(1/3)
月奴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四周一片黑暗,只有脚下一条安静流淌着的璀璨的光河。河水的光芒倒映在他的眼中,莹莹一片,光彩随着河水流动着的,看不清月奴眼中的情绪。
河水中央忽然泛起点点涟漪,一圈一圈地激荡到岸边,又回荡向河中央。不一会,一个女人甩动着长发从河底冒了出来,发丝飞扬激荡起点点荧光,带着一种奇异的美丽。
女人睁着黑瞳如宝石般晶莹,只是静静地看着月奴,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也没有丝毫改变。
月奴也一声不吭地静静注视着女人,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地上,像是温柔的月光。
女人一步一步安静地上了岸,理了理自己及踝的黑色长发,在岸边做好,双脚还是垂在河水之中。
“你的头发长得很快,不得不说,你很有天赋,是一个天才。”月奴扬起小孩一般的可爱小脸,“比上一代星主更有天赋。”
女人安静地听着,垂着头盯着浸在河水中间的脚尖。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这样的存在应该是不老不死不灭的存在,却为什么还是需要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么?”月奴笑容纯真,单手举起,像是一个握着糖果的小孩。
女人抬起头,看着月奴孩子气的小脸,脸上平静无比,但是眼中却是迷雾蔓延。
“我们是不死的,即使是自杀也不会死。”月奴的笑容越来越大,在脸上化开,叫人看不分明,“我们与时光共存,我们与永恒同在,可是上一代星主,那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你不好奇她去了哪里吗?”
女人安静地看着月奴,等待着下文。
月奴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死了哦。”
女人瞳孔猛地一收缩,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奴:“死了?”
“嗯。”月奴无比认真地点点头,“死了哦,毕竟是和我一起伴随大人百年之人,当然记得。”
“为什么?”女人的脸上还残留着震惊。自她被大人从坟墓解放之始,大人就告诉她,从此不老不死不灭的永恒就是自己本身这一事实。她从此没有想过死亡会与自己联系起来,也没有考虑过关于死亡和毁灭的任何事情,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自己想要留下来的理由能够来到自己身边。
“因为无论肉体如何与永恒同在,人心终究是有终结的一天的。”月奴笑容沉静,“我多少有些明白。越柔软的心,寿命也就越短。这个女人没有想明白而已。我们,我们这种近似与怪物一样的存在,就不应该保留着人类的心。我们只要完成我们的任务就好了。”
月奴指着女人:“这一点,你还不明白。”
女人重新垂下头去,盯着脚尖,默默不出声。
月奴嘴角轻勾:“那个女人,经历不起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老去死去消失,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曾经越幸福,失去时就越痛苦。她总是忘记,她已经与别人不同,时光的妖怪,只是永恒地怪物而已,不应该有人心存在。”
“那么。”女人扬起脸,就像那日的蓝齐儿,直视着月奴,“永恒本身,就能够永恒吗?”
月奴耸着肩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般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我的选出的君王。”
女人脸上的隐隐浮现的期待之色又重新沉寂下去,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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