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祭拜英雄（3/3）
好归宿。春有杜鹃以鲜血为思念，冬有霜枫以筋骨为祭奠；前有水泊芦苇野稻护阴泽，后有欧江支系银练为流芳；中有瞭儿女娲驻山岗。”
“头领当年路过，兄弟已死伤过半，不胜伤感，却仍尚需前方最后几战，方能不功亏一篑。驻足此坡，风景似曾谙，都说像是故国水泊梁山。”
“功成身退后，却不知头领何故早早身死，据说死前连声悲叹：对不住兄弟、对不住征战处州府东北隅，一帮死去的兄弟。并且嘱咐家人，死后手捧骨灰安葬于此，既是陪伴兄弟，又当是重回故地：山东水泊。”
“听说此事，如同南荒象群归殡，几位征战未亡的哥哥身死之后，也纷纷归来埋葬于此。听人说，更有吴佣兄弟，自挖坟墓自埋于此！今晚，兄弟三人尚且苟活于世，不久之日，亦来此处与头领及各位哥哥相聚。天庭固然好，地狱也不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畅谈人生、遨游天地！”
三人抱住一团，哭得像个难以自抑、受尽欺负、悲伤逆流成河的小孩子。
使在边上偷听的憨驽三人，不胜感叹，心潮起伏，真想上前讨得几杯祭奠的薄酒，与三位前辈相互倾诉一番，肝胆相照一番。
眼见香火渐渐湮灭，一切重归黑暗，几声乌鸦鸣叫，凄惨飞过，一切重归寂静。
突然，听见一阵毛骨悚然刺耳的冷笑，一个因激动而尖锐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好一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还什么个‘平分称银’。今夜有多少战火纷飞，正在北方大地上演；多少妻离子散，正在人间地狱中煎熬；那边山口又将要平添多少乱世孤魂怨鬼；既然乱世英雄，圣刀在手，就可当屠刀使唤，何来你们这等臭脚小婆娘一样的‘招安’！”
“阴阳互生、正反守衡。有多少正义不能伸张，就有多少怨屈不能瞑目。死不瞑目，永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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