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买人（2/4）
你不必再自己事事躬亲。”
墨小鱼点点头，她也觉得宅子需要一些下人，总不能一直是墨风几人和她一起天天洗衣做饭打水扫地。
只是她对这个这里合法买卖人口，捏着卖身契就等于有主控他人生死的事情，还有怎么都适应不了。
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讲起这个。
现在萧桓提起来，墨小鱼深深叹了口气，罢了，入乡随俗，她不能觉得自己受过现代思想的教育就去指责并且妄想改变这件事情。
她只要做好自己，尽量善待，不去苛责即可。
萧桓看她答应，也松了口气，他看得出小鱼似乎很反感买奴仆这事，而且她从未将墨风几人当做下人看。他多少能明白她的心思。
只是，这世道就是这样，哪有什么人人平等。一生下来，就已经定好了三六九等，有本事的争一争，或许能改了命。
没本事的，就只能认命。
萧桓让墨风去找牙行，牙行的动作很快，半个多时辰就带着几十号人来了宅子。
墨小鱼两人听到消息赶到前院儿的时候，就看到几十个男女老少低着头站在院子里。
一个个面黄肌瘦，脸上只有对命运麻木。
墨小鱼深吸一口气，走过去，牙人很是殷切，看到主家来了，忙道：“夫人，这些都是小的仔细挑过过，会做饭的，力气大的，老实的，机灵的，年纪也是有老有小，只看夫人看中哪个，就是他们的造化。”
牙人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膀大腰圆，笑起来有几分富态。态度殷勤却不过分谄媚，墨小鱼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
看着眼前的几十号人，墨小鱼没有想到会带来这么多人。
牙人做这一行那是极会看人眼色的，忙道：“北临府这几年日子不好过，有外地亲戚的，好些都走了。其他有活路的也想法子奔着活路去了。
可总有一些人，实在过不下去了，便把儿女甚至自己给卖了。实话跟夫人说，我干这行也有十几年了，想今年这样自己到牙行自卖自身的着实有些多。
我也不是那黑心的，挑着确实困苦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也算给他们一碗饭吃。
养着他们一帮子人，小的也是负担不清。夫人您若是缺人手，不妨多买几个，您放心，都是小的调教过的，一定衷心伺候您。”
他看这位夫人一直冷着脸，以为有什么不满，哪里知道墨小鱼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这些走投无路自卖自身的人。
萧桓看她不语，便开口道：“先让会做饭的站出来。”
牙人得了吩咐，连忙凶巴巴的让十来个人走了出来，站成一排。
墨小鱼深吸一口气，一个个看过去。
牙人逐个给墨小鱼介绍，其中两人一男一女，牙人极力推荐：“这两人之前都是官家厨子，一年前主家犯了错，他们被牵连所以被发卖。两人厨艺都是极好的。”
“受牵连？”
牙人听墨小鱼问话，连忙走到跟前，小声道：“这事儿北临府都知晓，我也不瞒夫人，一年多前原来驻守西北三府的萧将军家里获了罪。往日和萧家交好的人家好些都受了牵连，这两家就是。
嗐，要小的说，这两家的主家也是憨的，听说拼死为萧家喊冤，结果倒好，自己一家子也获罪了。
您说干嘛非要和上头顶着干呢，这天下都是人家的，哪能顶的动。
撇清关系，保全自己才是正理。”
墨小鱼眼角撇了眼萧桓，果然看到他面色发沉。
想了想，墨小鱼问道：“你可知这两家获了什么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牙人回道：“听说是什么谋反同党。”谋反两字牙人声音极低，仿佛这两个字说出来都是罪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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