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 5月 二 夜幕(1/3)
晚上回家之前,顾冬还是老样子先去医院。虽然目前许魏东的状况还算稳定,他也雇了医护人员找顾,但不管怎样,不看一眼他睡不着。
因为才接受许魏东丢下的公司烂摊子,顾冬最近几天没事就会在公司。回家之前,偶尔会去季西酒吧喝喝小酒,但去医院是每天必须的。
所以,好朋友和老父亲是每天都可以见到,他最近倒是很少见到妹妹许落音。而且季西告诉他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真当他不是她哥吗?顾冬这么想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
“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不接?”顾冬郁闷地放下手机,因为正在路上行驶,所以只好按捺性子,直到医院,顾冬才着急打出第二通电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上来就严厉质问,顾冬没给他妹妹缓冲的时间。
许落音开始懵懂地“哦”了一声,但马上抓住主场,“哥,你现在在医院吗?”
明明是他问她问题,现在居然反过来问他,顾冬明明想要说什么,开口却很自然的回答了她,“肯定是医院啊!问这干嘛?”
“不要走,我马上过来找你。嘟嘟嘟……”顾冬惊讶地放下手机——居然给挂了。他问她的问题她可一个都没回答。这要是放在十年前,先挂电话让人担心的肯定是他顾冬。
看着手机摇摇头,顾冬心想,他真是越来越适合做一个“逆来顺受”的哥哥了。抬头他笑,不过这样也好,就不会落季西“不疼妹妹”的话柄了。推门,他走进病房。
“爸!”顾冬大喊。房间里只有许魏东一个人,以及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视。“阿姨呢?”按照往常时间,这个时候医护人员应该给他父亲擦身体准备睡觉。
突然意识到许魏东不能说话,顾冬只好自己接话,“这么早就回去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病床边,翻开被子看看里面许魏东穿的病服,“衣服还没换呢,今天我帮你洗吧!”
许魏东没有反应,一直盯着前方电视。按以前,不管顾冬说什么,许魏东总会用眼睛盯着他,代替交流。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呢?
顾冬回头,看向吸引许魏东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最近发生大地震。没有多话,顾冬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这些东西你少看,反正你也管不了。”
许魏东这才肯看向他,眼角噙着泪。顾冬见了,心里难受,“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无能为力。”犹豫了短暂时间,他终究没有吧许落音的事情告诉父亲,他怕她担心。
许魏东摇摇头,作势要起来。顾冬连忙拦着,“你干嘛?你都半死不活了,还想怎么折腾啊!”然而并没有如顾冬意料的起来,而是起身拿出枕头底下的一张卡,递给顾冬。
顾冬没想明白他的用意在哪,有点惶恐不敢接,“干嘛?你给我一张卡干嘛?”他这时恐怕是真的忘了父亲是不会说话的。
可许魏东不管,执意要给他,于是塞进顾冬的手里,不管对方接没接住,他躺下立马转身就睡。顾冬拿着卡,愣了一会儿,看看床上安详的背影,突然明白父亲的用意。
“你想捐款?”意料之中的安静。
悄悄地,趁许魏东不注意,顾冬把卡偷偷地重新放在他的枕头底下。“没想到,你大病一场还能变好本性。以前那么惜财,今儿这么大方了?真不容易啊!”他故意逗父亲。
其实,早在地震发生的第一时间,他就以许魏东的名义向灾区捐了款。那笔钱是因为南宫囡甜垫付医药费才留下的,本来就要花掉,顾冬想不如花在更需要它的地方。
看着许魏东的背影,顾冬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温暖,他跪到床边,靠在许魏东的后背,轻轻说:“爸!你这是在给我树立榜样吗?”许魏东不理,紧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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