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志士暮年（2/3）
直接交于杨家来的妥当，因此才留在身上！”
“老夫信你！”潘美把玉玦放到杨荣手中，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杨荣说道：“经过雁门关一役，若是再让老夫猜忌你，老夫也找不到任何由头！只是老夫有一事相托，不知杨虞侯可否答应？”
“太师有事尽管吩咐！”手里握着玉玦，杨荣低着头应了一声。
“交还玉玦时，老夫想与你一同往天波府！”潘美转过身，双眼盯着杨荣说道：“自太祖立朝以来，老夫出生进死，为大宋征讨四方，大小也经历了数百战！一生并未有过大错，只是早先王侁、刘文裕逼迫杨业出兵，老夫明知不可为，却因畏惧监军王侁在陛下眼前弹劾老夫，未敢加以禁止！此事实为老夫一生污点！杨虞侯手中既有杨业遗物，老夫愿借此登门天波府，专程向杨家请罪！”
潘美的这番话，直把杨荣给说的云里雾里。
他记得早先杨业兵败时，潘美为了洗脱罪恶，还曾把毛病都推到杨业身上，与王侁、刘文裕一同诬陷杨业打算投奔辽国。
这会竟然要登门向天波府杨家谢罪，不知又闹的哪出。
心内正怀疑着，潘美接下来说的话为杨荣解了惑。
只听他又长长的叹了口吻，语气里带着无尽沧桑的对杨荣说道：“老夫已然老了！此番征战，或许是今生最后一次领兵出征。若是将来某日老夫逝世了，不将心内愧疚解开，如何有面目在九泉之下面见杨业？”
当潘美说到他老了的时候，杨荣心内莫名的生出一丝哀凉。
苍老，对一个一生都在战场上南征北讨的老军人来说，是件多么苍凉的事情！
南方虽已平定，但北面的辽国却还在与大宋交战，若是潘美正当壮年，与辽国之间的征战结局尚未可知。
幽云十六州或许也能收复！
可潘美毕竟老了，在为大宋殚精竭虑立下汗马功劳之后，年岁渐渐的消磨了他的豪情，让一个曾经的好汉也进进了暮年！
看着潘美那张固然沧桑，却还未显得多么苍老的脸，杨荣又一次低下了头，他双手抱着拳说道：“太师正当壮年，如何老了？若是太师有心与杨家复合，属下愿告诉杨家，此玉乃是太师于征战时在辽军俘虏身上所得！”
“不用！”潘美伸出一只手，对杨荣做了个止住的手势说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岂能做这种欺世盗名之事？杨虞侯只管实话实说，纵然天波府杨家依然不肯体谅老夫，老夫也是问心无愧了！”
潘美的这番话，让杨荣无言以对。
都说潘美心眼小，可听了这番话后，杨荣竟有种莫名的激动。
胸襟！什么是胸襟？
如潘美这般敢于直面人生，在已知暮年的时候，还能想到解决毕生唯一欠下的愧疚，这就是胸襟！
“杨虞侯好生休养，待你身子好些，老夫尚有要务委派！”杨荣没再说话，潘美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向帐门处走了往。
“属下叩送太师！”杨荣俯着身子，朝潘美行了一礼。
若说早先行礼，还是有些不得不做的意味，这一次杨荣却是打心眼里怀着敬佩行的礼。
北宋开国，虽说太宗赵光义屡次发动对辽战斗打算夺回幽云十六州，终极都以失败告终，可宋太宗始终不失为一位明君。
若是潘美真的脸上画个大白鼻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臣的话，宋太宗也不可能让他作为主帅领兵与辽军作战。
虽说自古忠奸难辨，可潘美明明是个一目了然、功高盖世的贤臣，却为何要承担千古的骂名？
潘美离开后，杨荣还保持着俯身恭送的姿势，半晌没有起来。
在帐外见过潘美，潘惟吉抬脚进了杨荣的营帐。
刚一进帐，他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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