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谁是天才（1/4）
赵州之人教育子孙经常威胁说，“信不信我打断你腿”；这不是一句空话，在赵州有一种名作“断骨”的刑罚。 断骨，是打断骨头；一般是四肢的主干骨，如此既令人非常疼痛又不致使人残废落下不治之症。
楚牧受到的这次惩罚尤其重，双腿皆断，躺在床即便不动，那骨头错裂的神经疼痛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妹妹楚萱呜呜哭泣着趴在床沿，令他心疼无。
“楚牧啊，这次看清人心了吧？即便你帮他又如何，那小子岂会回报你，连楚云绣他都不放在心。你呀，他是当你这样是个应当的，他这样的人从小娇宠习惯了，以为别人对他好是应当的，哪里会知晓回报呢。”一个长辈如此说。
抬他回来的几个伙伴纷纷劝解道：“你别想着修为多高了，岂是那么容易的，你已经十五岁了，体质差不多也定型了，现在不过二脉阶修为，这辈子差不多也这样二脉修为了。我们知晓你自命不凡，可是命在这里，不是想可以的。”
又惋惜道，“本来楚府是要把选拔范围扩展到整个宗族的，以你的资质差不多能够进入三等的，那可是有一千金奖励啊，说不定能进入楚府当值了。可惜啊，你总是喜欢这样自作聪明。现在腿都断了，你也参加不了选拔啊！”
几个伙伴见他不言一语，似乎没有把众人的话语听进去，无奈离去。
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天才；资质可以後天提升，据说王公之家的仙人可以改变尚在孕育期的胎儿使其资质优秀。因而，你说这天才是天所造的话，其实也是可以人为干预的，修为越高者干预改造能力越强。所以天才未必是天生的；但于庶民来说，天才只有天生这一条路。天生不行，不可能是天才。
楚牧的父亲三十多岁才娶妻生子，三年前去世；他的母亲只好改嫁他乡。于是家里只生下他和小他六岁的妹妹。幸好他天赋还行，八岁已经是一脉初阶修为了，能够自己劳动养活着这个家。修行之人所挣得多，消耗也多；楚牧现在二脉阶的修为，每日的食物要同龄没有修为的人多几倍。因而，虽然没有到饿肚子的程度，这个家仍旧还没有到小富即安的程度，只是收入方可的状况。
许多二脉修为的人去县城工作，楚牧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现在九岁的楚萱是没有修为的，不能跟他一起到县城，“无修为者不能入城”乃是律法。据说在县城如他这样的修为能够每年挣得百金，养活他和妹妹绰绰有余；而在楚家乡，他每年最多只能挣得大约四十金，而实际只能挣得二十金，因为一半时间他要修行。
许久之後，楚萱才能说出话，“哥哥，都是我连累了你。他们不知，我怎么会不明白呢，你是想要用这些小帮助试着能不能换点东西，你还是不死心于我不能修行。可是我是废人，母亲都不要我们了，你还执着什么呢。”
说着说着，楚萱再次哭泣起来，断断续续说着，“我已经九岁了，许多道理都明白了。我是废人，你是二脉修行者，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注定不在一个世界生活，你的未来不在楚家乡。兄妹关系又怎样，不有许多慢慢断了联系尔後关系断绝的吗，是楚府又怎么样，他们的二公子不也从此不能参与楚府的事情、近乎从本门本房驱逐出去了吗，那可是父子关系。”
泪水充盈了楚牧的眼眶。这个事情他反复想了许久；如此下去，恐怕今生在楚家乡他都不能修为到达三脉。别人几倍好的修行条件，自己却一半的修行时间，哪里有赶的可能呢。是在楚府又有多少人能修为到达三脉呢？
最常见也是最普通的方式是，楚牧去县城一边挣钱一边修行，每年送回来点钱养活妹妹；待其成年之後，打点嫁妆，出嫁他乡；然後渐渐断了联系，断了关系。
可是楚牧不愿意，他不想自己的妹妹嫁给“废人”，每年紧巴巴活着，最多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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