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永夜 五（1/3）
但当他触碰到夜精灵那光滑而富有弹性的皮肤的那一瞬间，他的眼前似乎掠过一阵微弱的亮光，就在那双手的接触之处一闪而过；尽管微弱，卢塞安的眼睛却能够清晰地捕捉到那个变化，就如同夏夜的闪电在他的眼前划过那般明显，吓得卢塞安倏地抽回了手。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位夜精灵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她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惊愕。
“你能看见？”
卢塞安点了点头，缓过神来，“那是什么？”
“你对殿下做了什么？！”弥斯厉声质问道，他的手像条件反射一般再次握到了剑的把手上。
露雯娜举起手来，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敌意，“哇噢，冷静点，别对可爱的小女孩儿那么凶可以吗？虽然星雨已经七十二岁了，但从夜之子的尺度来说，星雨还年轻得很呢。”
“我的确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卢塞安仍然不变的地保持着礼貌，对这位七十二岁的夜精灵小姐问道，“所以那究竟是什么呢，星雨小姐？”
“其实星雨比较喜欢你直接叫名字，叫露雯娜就行了啦......活了这么多年，甚至在夜之子中也从未有人的视觉能敏锐到能看见‘讯息’的程度，没想到人类中竟然有人能做到？你们真是让星雨吃惊呢。”
“‘讯息’？”
“星雨可以向你们保证，那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在这个大自然里，所有动物甚至是植物都会产生这种东西的。它以许许多多不同的微小形式存在着，为森林中各种各样的生灵传递信息，使它们能够得以与同类或者是其他物种交流。”
“请恕我没有完全理解......”
露雯娜·星雨继续热心地为卢塞安解释道：“让星雨来给你打个比方吧——许多植物的花朵会释放出香气，来吸引蜜蜂或者其它昆虫来为它传粉；一些野兽会在自己的领地边缘撒尿，好让其它动物知道这里是它的领地，侵犯这里会有什么后果；你甚至还能通过嗅闻动物的粪便得知这只动物的身体状况，其中蕴含着无数多种复杂的‘讯息’。也就是说呢，气味就是‘讯息’的一种形式，它蕴含着许许多多关于大自然中各种各样的生灵的信息。”
“这真是新奇的知识。我们人类，也能产生‘讯息’吗？”卢塞安好奇地问道。
“所有的生灵，虽然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但都会产生‘讯息’的，你们人类当然也不例外。能成为味道被嗅到的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而已，每当你表达情绪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就会有‘讯息’从你的身上产生，被释放到空气中，改变你周遭微妙的环境——虽然你们人类很难感知得到，但作为自然之神弗雷的子嗣，夜之子能够‘嗅闻’到因为任何生灵情绪改变而产生的微妙环境变化，对没有这种感觉的你们，要表达这种感觉还真是伤脑筋啊。”夜精灵的目光投向了已经按捺住自己情绪的弥撒铎，“噢，好吧，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刚才那男孩儿的愤怒可几乎就要点燃星雨的裙子了。”
“你说得像是那么回事，”弥撒铎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但你还没有解释你刚才对皇子殿下做了什么。”
“噢，别着急嘛。”露雯娜朝他微笑着，希望消解他的紧张情绪，那也许也让她的房子笼罩在焖锅一般的环境里，“感知环境是所有弗雷神的族裔都具备的本能，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甚至是植物的情绪，夜之子都能够通过空气中的‘讯息’了解，因此就算星雨的族人们不懂得你们的口头语言，依据你们试图表达的情绪也能大致明白一些简单的表达的意思了；不过对于交流来说这还远远不够呢，因为交流可是双向的，但可不是夜之子中所有人都会说你们的语言——况且星雨听说你们最近还学了新的语言，星雨以为那学起来可能会稍微费点功夫......”
“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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