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暗涛（2/4）
语出突然，皇太极先是一愣，惯常冷峻的神情微变。过了一会儿，他将手里的茶盅轻轻往桌子上一搁：“死路？那哪条又是生路？”抬起头来，直剌剌的望着我，“如果放她出去嫁人也是死路，我倒真不知这条生路在哪里了。”
“咕。”喉咙里轻轻咽了口唾沫。
“听我说……”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葛戴那丫头先前若不是我叫人逐她出去，她待在栅内，早死了千百回了。你可明白？”
“再等等……东哥，再等等，耐心一点。”皇太极轻轻拍着我的手背，笃定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坚定的力量，让我那颗破碎冰冷的心一点点的逐渐回暖。
博克多……胡达利……
“谁让她是博克多的女儿呢？”他并没有发觉我的失态，只是很平静的说，“原本乌竭岩的战事压根不会扯到她一个小丫头的头上。只是有时候你越发待一个人好，对她而言并不见得会带来多大的好处。揪住这件事想借题发挥的人大有所在……”
慢慢的，等她病好些了，我再问及此事，她才在言谈中稍稍透露出一星半点。我连猜带想，渐渐的寻到了一些线索。
我无名火起，怒道：“什么叫没有选择？”
等到发觉自己在那一刻自然生出的怯弱之心，我不禁悒郁。那个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终于逐渐长成了吗？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当真是越来越难以亲近了。
我必须得面对现实，来古代这么些年了，早该麻痹了才对。再为这种话题争议，真是无味无趣透了，我有什么能力足以扭转葛戴的命运？即使我今天保住了她这一刻，那下一刻呢？她并不能当真跟我一辈子。我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心里酸痛，我咬着唇，胸口闷闷的，堵得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急急忙忙的吩咐小丫头拿药酒，又强逼着葛戴解了衣衫。她身上淤痕实在吓人，竟似是新伤盖住了旧痕，体表虚肿，淤血深入内，而浮出肌肤之上的竟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小针孔。
葛戴回赫图阿拉是在皇太极之后，而那时皇太极回来是因为……对了！满蒙联姻！难道……是和联姻有关？
“她在赫图阿拉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奴才，博克多一出事，那些平日里嫉恨你的人趁机落井下石，她们动不了你，难道还不能动你的一个奴才么？在打击你的同时，也许还能把大福晋阿巴亥一块儿拖下水，这岂非一箭双雕？”他淡淡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醒悟，“东哥，阿玛可以纵容你做一些过火的事，但不等于说他会纵容旁人……你可以不必担心受惩罚，但，别人未必有你这样幸运……所以，学学阿巴亥的机警和聪明，平日只需顾得自己便好，别再添乱去操心旁人如何。”
我忘了挣扎，沉寂下来。难道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我怅然若失的看着他，试图从他此刻的这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出当年那个虽然精明，却不失纯真一面的八阿哥，可惜我要的答案模糊不清。
“我不明白。”算了，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当白痴了，再当一次又如何？
我顿时涨得满脸通红，这个姿势……未免也太暧昧了些，急忙想摆脱他站起来，却又硬被他摁了回去。
我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故作凶狠的瞪他：“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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