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遗诏下（2/3）
……”音调陡然从高处跌落，余下的唯有颤慄的低喃私
努尔哈赤擎箭把弓的手微微一颤，箭镞稍许下垂，我趁这罅隙抬脚用力踢在屏风木架上。
的淡淡痛惜。
努尔哈赤冷冷的横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东哥……东哥……”他呢喃自语，眼眸绽放异彩，如痴如狂，“你是来接我的么？好……好……”
理，扬言说我为亡国而生，谗言祸四国，诅咒我命不长久——我在扎鲁特生不如死，一条命早在那一年便
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宣大金国汗谕旨——”
“我没糊涂……”努尔哈赤扶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地板上拖了起来，语气肯定而执著，“她是东哥！
口扑去。
“东哥——”身后的脚步声急促而凌乱的踩踏，“不许走！不许走——”
“过来！”他掷地有声，字字清晰，“我要你一句话，如果你真是东哥，我要问你一句话……”
“真好……你还在……”他哑然叹息。
”
我愣住，想了想，最后仍是老老实实的答道：“不爱……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我心里一阵抽痛。眼前这个垂死老迈的努尔哈赤，给人一种强烈的英雄垂暮，无奈而凄凉的沧桑感。
我骇然的呆望他，他静静的与我对视。波光溢转，狠戾的神色渐渐从他眼中淡去，浮起一抹似有似无
“贝勒爷……”莫名的，我突然笑了起来，许是已怕到了极至，心里竟空了，“爷取了江山，可还会
“大汗！”阿巴亥惨然大叫，扑过来紧紧抱住努尔哈赤嚎啕恸哭，“大汗！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撇
势不轻？！
在与我目光相触的一刹那，他双肩明显一震。
“大汗你……”阿巴亥气得脸色铁青，“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她咬牙，忽而仰天大笑，“是啊！
最后一次如此近的瞧他，已是十六年前的事……那年见他发际已是间杂银丝，可如今一瞧，竟是苍老
“大汗！她不是东哥！她不是——”阿巴亥尖叫着扑了过来，一把拖住努尔哈赤的胳膊，“她是刺客
我突然察觉这时的努尔哈赤不太一样，他的唇色灰白，双靥颧骨处透出一抹潮红……
我惊讶的睇了眼努尔哈赤，果然见他神情有些颓败恍惚。难道说……努尔哈赤当真是病了？而且，病
如你所愿的葬送在蒙古了！我如今苟活于世，又与你何干？与你何干！这条命再也不是你的了！不是——
侍卫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连带舱内的那些侍女太监也全被努尔哈赤疯狂的赶了出去。阿巴亥面无
过，我这辈子若是得不到你，即便是死也定要拉你陪葬！”
“大汗……你待我果然不薄！只是……我好不甘心！我不甘心呐——为什么我样样都不如她？为什么
“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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