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消失(1/2)
“一百九十分,只有一百九十分!连专科都考不上,当老子的是个废物,当儿子的也是个废物!”混乱不堪的出租房内,一名肥胖的中年妇女大喊大叫着。
坐在一条木质长凳上的中年汉子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轻言细语地说道:“行了行了,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是想把邻居们都引过来看热闹吗?”
中年妇女的嗓门更加大了,不饶人地吼道;“这么多年了,什么家丑没被别人笑话过?你说说该怎么办,让他出去当个打工仔吗?”
中年汉子听后一言不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和一个塑料袋,塑料袋中装着一些廉价的烟草。
中年妇女气呼呼地看着中年汉子将一些烟草抓放在纸上,然后卷成长条状。
汉子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自制的廉价草烟,慢悠悠地吸了起来。
中年妇女和中年汉子相处了将近二十年,自然了解中年汉子的习性,她知道这意味着自己的男人快临近爆发点了。可是自己的儿子高考只考了一百九十分,虽说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好歹也有一点幻想的,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中年妇女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要不再让他复读一年?好歹混个专科?”中年妇女试探性地问道。
似乎是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向沉默寡言的中年汉子突然爆发起来:“你看看这个家,复读个屁的复读!就以他那个从你身上遗传的智商和吊儿郎当不求上进的态度,复读个三年都没用!”
中年妇女先是愣了一愣,接着火气也上来了,指着中年汉子的鼻子就大骂起来:“就算智商是从我这儿遗传的,那吊儿郎当的态度也是你的原因!不复读难道让他跟你一样当个一无是处的小保安吗!”
中年汉子听后愤怒地站了起来,贪婪地大吸了一口手中的廉价烟草,将其弹出门外,扯起沙哑的嗓子吼道:“怎么办?凉拌!当保安怎么了?当保安丢人吗!老子当保安不是一样撑起了这个家!”
中年妇女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喘气道:“废物,真是废物!”
中年汉子狠狠道:“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是废物,我儿子当然也是废物!”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中年妇女的眼眶已经隐隐有了泪水。
“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中年汉子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混乱出租屋内的二人展开着激烈的骂战,殊不知他们的儿子,他们口中的那个废物,此时正怔怔地靠着出租屋外的砖墙,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个废物是个身材枯瘦的青年,十八九岁的样子,右手紧紧攥着几张皱巴巴的人民币。
父母的争吵青年全部停在了耳中,可是却始终沉默着,一如这十几年的生活一般懦弱。
“原来我的父母也是这么看不起我啊···”青年低声呢喃道,“其实我能够自食其力的啊。”
枯瘦青年低头看了看手中皱巴巴的几张小面额的人民币,哽咽道:“虽然是捡垃圾卖废品得的,可是这也算是我的劳动成果了。”
“我自己能够养活自己的啊···”
“我不是废物啊···”
“感觉眼睛有点辣···”
屋内的争吵愈演愈烈,屋外的青年沉默哽咽。
约莫过了好几分钟,枯瘦青年用右手手背使劲抹了抹脸上的湿润,迅速地远离这间令人伤心的出租屋,这个自以为是家的地方。
屋外,徒留那被抛弃的廉价自制草烟,草烟上有一缕烟雾袅袅升腾···“可恶,可恶,可恶啊!”枯瘦的青年发了疯似的奔跑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废物!”
青年回想着自己十多年的经历,当初自己便不是被父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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