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茶棚听曲（2/2）
总之，你看不出他们有多特别，正如大和尚或者王小松！
茶棚是路途的风景，是侠客的点缀。
说书的老者提着二胡，奏着属于江湖的曲，喝着属于江湖的茶，听说属于江湖的故事。
他知道很多江湖人所不知道的人，或者走过很多江湖人没有涉足过的路。
这是一群特别的人，在快意恩仇和江湖秘闻间徘徊的人，也是最有故事的人。
大和尚将一些碎银放在桌上，推到老者的眼前，接着奉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苦茶。
没事的时候他爱好听曲，爱好听江湖，爱好喝着苦茶，晒着太阳，享受这份难得的清宁。
渐渐地，曲终了，茶凉了，大和尚也摇头叹息了。
老者凝看着远处，凝看着群山，似乎要说什么，又似乎无话可说。
沉默半天，老者伸手指向远处的羊肠小道，“上路吧！小松他们已经往了。”
“阿弥陀肉！”大和尚起身，双手合什，微微弯了个腰，然后朝着前方路走往。
没过多久，一个老道也来到了茶棚，如大和尚那般，放上些碎银和苦茶，闭着双眼，晒着太阳，听着小曲。
曲终后，老者也给他指了条路，但不是大和尚那条。
“无量天尊！”老道起身，行了个道礼，接着上路。
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有和尚，有羽士，有书生，有富商，也有佃农。
有男人，也有女人。
每条路都不同，每首曲也不同。
唯一雷同的是他们都会来喝茶，都会来听曲，都会按照老者指引的路前行。
渐渐地，人少了，茶没了，四周也安静了。
老者收起二胡，打算离开。
忽然，一口飞刀穿过茶棚，击碎茶壶，夺的一声定在了顶梁柱上。
刀尾系着红巾，如血一样艳红。
它就在老者的眼前飘扬，仿佛是命运的重点，又似乎是拦路的强盗。
茶棚老板就站在后面，手中正提着一壶茶，壶口冒着白气，应当是刚刚才出炉的热茶。
哐当！
茶壶坠落在地，热茶四处飞溅，沾满了茶棚老板的脚，可他没喊疼，也没任何表情。
他像木头人一样盯着远处，盯着走来的一群人。
“时也，命也！”
老者轻叹一声，随即坐在旁边的板凳上，操起二胡，拉奏出一首低沉而消极的曲子。
曲声谈不上婉转，也谈不上动人。像深闺的怨妇，也像牢笼的冤囚。
老者眼里没有飞刀，没有压迫，只有手中的二胡，以及二胡拉奏出的曲子。
来人也安静，很严正，没有喧嚣，举动井然，似乎很有修养的样子。
他们分辨坐在茶棚的空座上，闭上眼，听着曲。
不吵不闹，不喜不怒。
可他们的到来，却像乌云一样浓重，像亡山一样压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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