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难治之症（2/2）
浃背。
“再倒一杯茶。”秦妙言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坐立不安的青黛，吩咐芳霞。
“青黛姐姐不在家中再休息几日，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待茶水递过来，她便亲手端到青黛眼前。
青黛忙双手接过，苦笑：“我原不过是个下人，便是老太太抬举我几分罢了。家中还有多病的妹子和年幼的弟弟要养，由于治病耽误不少日子，况且也不是什么大病，又托了二姑娘的福，总也不好一直在家中闲散着。”
秦妙言颔首，手指敲在在眼前的杯身上，轻轻说：“早先听人说姐姐家中的妹妹多病，却不知，生的是何病？”
实在她早便知晓青黛想问的是这件事了，只是一时不好开口。
她毕竟是个小姐，再崇高的丫头也没有要小姐为自己妹妹治病的道理。
况且青黛本就不是骄矜之人，她顾及秦妙言的身份，却又担心妹妹的病，这才支支吾吾的两难。
治好治不好是一回事，可能不能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青黛若是往求老太太要秦妙言为她妹妹看病也是人之常情，老太太纵然再不爱好秦妙言也定不愿委屈了青黛。
可一旦真到了要老太太来找她的时候，恐怕便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故而秦妙言知晓青黛不好意思开口，便给她台阶开口了。
“这病说来话长……”
青黛眼睛一亮，思忖片刻，说道：“是一年多前发病，刚开端时只是身子羸弱不见葵水，往找了回春堂的孙大夫开药，服了几贴药后好了很多，可自打好了几个月之后，葵水又时有时无极不规律，兼食欲不振，面若金纸……”
青黛说到这里，似是说不下往了，幽幽一叹：“妹妹快要到出嫁的年纪却遇上这等事，我心里很难受，若是能在她一生病的时候便请医看病，或许也不至于此！”
她家里是有不少积蓄，可父母节俭，当时小妹生病，葵水未至也不过当时正常现象，可谁知之后这病竟会一发不可收拾？
“若姐姐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为令妹一看。”秦妙言说道。
青黛先是一怔，旋即起身向秦妙言一拜：“二姑娘若是真的愿意为小妹医治，只要能让小妹好起来，青黛为二姑娘做牛做马都愿意！”
“实在不必。”秦妙言还未动，身边的孔嬷嬷早已扶起了惊喜交加的青黛。
从前她为人医病，多半都是些将逝世之症，病好时给她跪下抱着她大腿失声痛哭的都有，故而秦妙言此番不曾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也许师傅说得对，大夫做的久了，人也会愈发冷淡……秦妙言心中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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