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严审（1/2）
芳姨娘连忙低头不再言语。
老夫人眼力固然不甚明亮，却如同刀剑般锋利，她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皆垂首屏气。
“晚晴，你来说，那日你派往送鹞子的是哪个丫鬟？”老夫人语调沉沉。
晚晴恭敬答道：“回祖母的话，还是红桃。”
一个还字，给众人敲响了警钟。上次谢晚晴被紫田诽谤陷害，就是代替了本该出来作证的红桃，这才过了几天，又失事，事情依旧是跟红桃有关系。让人不得不猜忌这个丫鬟的忠心。即便到时候红桃往谢晚晴身上泼脏水，也会让人对她的话存着一份不信任。
别说谢晚晴心思重想的多，她身边的丫鬟们，她是一个都不敢信任。
红桃是随着谢晚晴往看谢怀瑆的，只是她当时跟冯嬷嬷在屋外候着，因此里面产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如今忽然被老夫人传唤，心中不由怀疑。
红桃是个哑巴，她说话只能靠手语。辛嬷嬷依旧叫来了懂手语的奴仆。这边红桃打着手语比划，那边奴仆垂首翻译。
红桃的话很简短。
前几日谢晚晴派了她往给谢怀瑆送鹞子。她领命往送了鹞子便回来了。
“红桃，鹞子上的药粉可是你撒的？”老夫人眯着眼问道。
红桃一个劲摇头，一边打手语。
旁边的奴仆翻译：鹞子上怎么会有药粉？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不是由于你妹妹紫田被罚，所以你心怀记恨，下药毒害三少爷又移祸给二小姐？”老夫人接着问道。
那日先是谢怀瑆承认了自己撒谎一事，才有了后来紫田的受审。而红桃与紫田自小关系好，在府中也只有紫田搭理身为哑巴的红桃，这些都足以成为红桃下药毒害谢怀瑆的动机。辛嬷嬷在一旁细细地给老夫人讲这两人的关系。
谁料红桃只是一个劲摇头，一边扑通扑通的磕响头，磕得血都出来了。众人见此心中不由怀疑丛生，不是红桃，难不成真的是谢晚晴？
老夫人拧眉道：“拖下往，打十个板子。打完了再带上来问话。”
很快便有硬朗的小厮拖了红桃下往，众人只听的外面板子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偏生红桃是个哑巴，一句话也叫不出来。
老夫人手段狠厉，不是一日两日了。年轻时便执掌内院，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马马虎虎打杀了一条人命也是不眨眼的，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信佛，不杀生，否则紫田那一日早被活活打逝世了。
但谁又能说卖往楼子里比活活打逝世好呢？
外面的声音传进来，里面的人听着也随着心惊肉跳，没有一个人坐的安稳。
谢晚芸更是如此。她虽坏，却没有经验，平常最多言语上设人陷阱，引人进扣，像这样下手往害人却是第一次，如今又见老夫人这样狠厉的手段，心里又慌又怕，手里起了薄汗。
旁边绿意静静捏了捏她家小姐的手，安抚她不用担心，红桃是个哑巴，又不识字。能指认出什么？即便说出那日下雨在亭子里遇见她们的事，也不过就是偶合遇见了而已，药粉是绿意下的，红桃连察觉都没有察觉。
果然是个傻的，就这样还想救紫田，如今却是自身难保。
红桃的十个板子打完，人是被抬进来的。本来娇花一般的姑娘如今却像逝世鱼一般瘫在地上，连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额头上满是汗水，浸湿了满头秀发。
辛嬷嬷上前将塞在红桃嘴里的帕子扯出来，那是用来防止奴才受不住刑咬舌自尽的。
“说吧，是不是你害的三少爷？”
红桃还是摇头。
老夫人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眼看就要发怒。
谢晚晴走到红桃眼前，蹲下来看着她，“红桃，我记得你送鹞子那日下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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