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论兄弟（1/3）
祖父赌气回赌气，但给的午饭还是很丰富的。
主食是羊『奶』米粉混杂后做成的『奶』糕。他们身处北方，轻易吃不到大米，用米粉做糕，可谓是很奢侈了。另外，阿生甚至从菜羹中创造了一些暗度陈仓的蛋清。
“祖父最好了！”阿生拍马屁。
曹『操』大约是跟阿生在一起久了，也沾染了遇上美食就说话毫无原则的『毛』病，举手欢呼：“祖父最好了！”
曹腾板着脸：“都郑重点，还在热孝呢。也就是仗着年纪小能有点口福，别声张。”
祖母吴氏和父亲曹嵩这个时候也带着人走进来。本日休沐，因而曹嵩没有往上班。几位主人按照尊卑落座，先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等到这顿午餐吃完了，才是交换情绪的时间。
“殷氏之子已满三个月，我看他还算康健，就给起了个名字，叫曹玉。”曹嵩先说，“眼下没有主母能够管教，就暂时先留在殷氏的房里。”
殷氏是丁氏的陪嫁婢女，跟丁氏同时怀孕的那个。阿生记得最明确的就是她恭敬警惕的样子容貌，说不上有多少好感，但也没什么恶感。她生了个儿子啊，假如母亲在，也不知道是会开心还是不开心，转眼丁氏和她腹中的孩子逝世四个月，曹彬若能够活下来，大约也有曹玉那么大了。
祖父祖母无可无不可：“庶子而已，阿嵩自己看着办吧。”
曹玉固然是婢生子，却由于丁氏的面子，曹嵩将他计进排行了，就是曹家的五郎。而且，还是单名。“玉”这个名字在此时不算走心，但毕竟是褒义的单名，相比别家两个字名字的庶子，算是比较得父亲爱好的。
看来殷氏过得还不错。
“说到庶出，”祖母忽然开口，“秦氏生了个女儿，如今也有五个月了。她母亲虽是罪奴，但既然留下了就不能不管，我派了个『乳』母往照顾了。”
阿生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中翻找出秦氏这个人，不就是拿蛇坑害张氏不成反而把命赔进往的那个吗？当时秦氏把刘氏也一起坑惨了，不过秦氏怀有身孕没有立马被弄逝世，所以说起来最惨的还是刘氏。按照祖母现在的语气看，掐尖好强的秦氏应当是不在了，只留下了曹家排行第一的庶女。
丈夫服妻丧没有明确的规定，比较通行的做法是过上一年才干再度议婚，讲究些的人家，这段时间不会有新的孩子被怀上的。毕竟婚姻是两家之好，丁氏尸骨未冷就又有庶子庶女那对丁家来说也太打脸了。这么算来，阿生要有曹德曹玉以及曹大丫之外的弟弟妹妹，也该是两年后的事情了。
“你用不着想。”祖父忽然跟阿生说，“婢生子女，等到六七岁上再看吧。假如能进嫡子的眼，得蒙栽培，那是他们的福气。”
很残暴，但是嫡子、庶子、婢生子，在曹家就是这么等级分明。低等的侍妾与婢生子，想要见嫡出的曹『操』曹生一面都不轻易。
阿生低头想了想：“也算是我和阿兄的弟妹，不要让下人苛待了他们。”
“不会。”曹腾保证，“子嗣身边，都有你祖母的人。”
曹『操』撇撇嘴，他对于从没见过面的庶弟庶妹毫无感到，且不知道丁氏生前同他说过什么，他似乎尤其讨厌曹德。
曹嵩心肠相对柔软，听了阿生的话反而看上往有些兴奋。“你能善待庶出的弟妹，是仁善。”接着又谈道，“梁不疑以贤能着称于世，尚且为兄长所『逼』迫，可见庶子艰巨。”
阿生眼睛一亮。
曹腾一敲筷子禁止了曹嵩的话：“慎言，背后议论朱紫家事非君子所为。”
果然是梁冀。
“祖父，既言贤能，又说着称于世，可见梁不疑其人有可圈可点之处。不如与我们讲述一二，也好令我们见贤思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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