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回府(1/2)
洛水河畔,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一州一府官员尽皆前来,四周的县令以上官员也都汇聚洛阳。
自从安史之乱,中原文明由西向东,洛阳这个古都再也没有过这样的光辉。甚至,都鲜有天子光临过这里。
春冷料峭,棉衣下冻得脸上通红的吕维祺,更显得鹤发童颜。但是这个老头精力矍铄,人老心不老,保持在冷风中,等候着迎驾。老头儿情绪激动,正在跟身后的好友门生,宣传自己的故土洛阳。
“当初大禹治水,定鼎九州,咱们就是豫州。是天下之中,号为中原。道学发源于此、儒学兴盛于此、佛学首传于此、理学还是光大于此。”
那股子自满劲,恨不得将硕大的洛阳,抱起来吹,举起来吹。身后的子弟无不随声附和,实在都冻得麻痹了。他的小孙子吸了一口鼻涕,仗着受宠,问道:“爷爷,我能回家么,这里好冷啊。”
一向视孙子为心头肉的吕维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道:“给我忍着!咱们洛阳做这么多年来,终于走出往一个天子,这是何等的光荣。今天咱们在这迎驾,是要写进州史的。”
终于,视线的尽头,缓缓涌现了车架,朱由松从车帘里露出头来,跟张元化说道:“怎么样,前面人多未几?未几的话,我们可以走慢点,再等等他们。”
张元化笑道:“陛下,以您在洛阳的名誉怎么会未几。”
朱由松放下心来,这算半个衣锦还乡,是人生一件乐事。他想了想,说道:“牵马来,我要骑马进城。”
间隔洛阳还有三里,就已经看到漫无边际的迎驾队伍。百官当先,各穿官府,身上有诰命的命妇也都按品大妆。街头巷口用幕布围住挡严,浩浩荡荡这些人马,竟然只是有官身的朱紫。
龙旌曲柄伞下,朱由松策马而行,将打伞的小太监甩在身后。来到城前,只见冠袍带履的官员耄老们上前,跪拜于地,齐呼万岁。朱由松跳下马来,将他们为首的吕维祺扶起,说道:“朕久居洛阳,你们都知道真的脾性,不必如此。”
老头眼中含泪,说道:“陛下能回洛阳,是我等福气啊。”
进城之后,朱由松才创造,路的两侧都已经用帷幕遮挡,防止有暴民惊动圣驾。
朱由松轻笑一声,说道:“当初朕为小福王,带着两三个侍卫,散步于洛阳街头,还曾经与人斗殴于市。如今做了天子,反倒不敢与百姓相见了么?”在场诸位听到朱由松的话,不禁相对苦笑,当初这个小福王可是洛阳一害啊。谁知道后来性格大变,甚至连天子都当上了。
说完命令将帷幕撤往,帷幕后百姓早就挤得满满当当,都齐声欢呼起来。要说朱由松在洛阳的名誉,还真不是开玩笑的,每个百姓脸上的笑脸都是诚挚的。侍卫们也都是洛阳子弟,与有荣焉,昂首挺胸。
人群中一个老人哭的泪如雨下,观他容貌,赫然便是当初木匠艺人吴西峰的邻居老头儿。当年的一段小事,经他嘴一传开,已经是洛阳一大奇谈。甚至被人改编了话本,赞扬当今天子,义气千秋不输当年赵太祖千里送京娘。
福王府门前,更是精心筹备过了。要说奢侈,没有人比福王府有经验,但是朱由松当家之后,隐隐压抑下了这股歪风邪气。朱由松在京城已经半年多了,王府的众人体内那股奢侈之气又冒头了。王府门前,波斯的红毯如同一条赤色长虹,展出往何止十里。帐舞蟠龙,帘飞绣凤,沿途甚至有袅袅兽香。
王府内有品阶的属官和侍奉都站在门外,迎接圣驾。
没想到朱由松不但自己来了,身后还随着满城的百姓。
看到这浮夸炫目标王府门口,朱由松差点误认为自己走错了,四顾一看确实是自己的王府无疑。心头隐隐就有怒火攀升,顾忌着第一天回洛阳,而且还没有拜见邹氏,所以哑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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