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冬天里(1/3)
八十七
农村清理阶级队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冬天里。
村子的舞台,成了天然的阵地,台下是一个大场,村中当时是一个大队,大队又分为三个小队,每一个小队的人都被聚集在这里,坐在操场上。
鲁迅写过看客的故事,这台下的人个个都起到看客的作用,谁也预料不到,舞台上边会把那一家的亲人,让民兵给押上去,那位大队革委会主任李严一表态,“你这个什么什么的,原来是暗藏得很深的阶级敌人,要把你批臭批的永世不得翻身,还要再踏一只脚。”
舞台上面表演着这样一幕一幕悲剧的故事,设计到了那一家,是那家的悲剧。台下边来开会的人们,看台上边的表演竟是很专注,当然时间长了,口是要渴的。
为了把村子里的清理阶级队伍的事情做好,大队的干部们就要负责,管台下开会人的喝水问题。
当时,村子里人烧柴困难,连水也是很困难的,家里没有自来水,都要到村子以南很远的地方去挑水。
当时负责委派烧开水的事情,是大队的会计吴会。
吴会听人说,和大海这一家人,老上辈人手里还有一定亲戚关系的,时间过久了,他也变得不怎么认大海家人了。
吴会叫别人家承担烧开水的事情,人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况且当是这种烧水的事情,都是无代价干的。
一天吃过早饭,村舞台上边正在开着揭发坏人的大会,全村人分成三个小队都坐在下边。
吴会到了村舞台后边张大海家里,张大海的母亲正在。
吴会对大海的母亲说:“大姐,你给烧一担开水,村子里人开会喝?”
大海的母亲说:“我家没有好干柴,烧开水也没有那样的大锅?”
吴会说:“大姐,这是大队的决定,你怎么还不服从?你如果不服从了,小心把你拉到村舞台批斗!”
大海的母亲说:“我是说我家烧开水的锅有些小,这一担开水烧到什么时候?”
吴会说:“大姐,你先烧些,让开会的人先有开水喝着,然后再继续烧。”
大海的母亲不是不怕大队批斗她,家里没有好柴烧,水瓷里水也不多。
大海的母亲只好对吴会说:“我家的柴不好,水瓷里也没有水,我叫大海去挑水,不过就是慢一些。”
吴会说:“你慢慢烧就行了,说明大队能指挥得动你。”
吴会用大队干部的名义,还是说服了大海的母亲,为村子人开会承担烧开水的事情。他把这个任务安排给大海的母亲后,就去回大队部去了。
大海的母亲对大海说:“大海,水瓷里水不多了,你去挑水回来,我要给大队人开会烧开水。”
大海知道大队派他母亲烧开水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说有些柿了捡软的捏。
大海不想去挑水,他当时还只是才能刚挑得起一担水,那种累的滋味是无法形容的。况且这种挑水,带有一些强势压人,大海实在不想去挑这水。
大海的母亲脸上,像蒙着一层厚厚的阴影还没有散开,对大海说:“大海,你要知道大队现在,把咱们家看作什么人,那吴会给我说烧开水的时候,我本是不情愿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吴会威吓我,要是不烧这开水,给大队的人喝,那就是不支持大队搞清理阶级队伍运动,那就要拉到会场上批斗,我才答应烧这开水。”
大海接受了他的母亲的话,挑着两个空桶,出了家门,直往南边丹江河走去。
大海的母亲,把水瓷里不多的水,用一个大铁匀,舀的倒在家里做饭的一个中等大的铁锅里,然后盖上锅盖,坐在锅灶前,拉着长长的风箱杆子,烧的尽是麦草般的柴,不停地往锅灶里添,锅灶里发出的火焰力量不大,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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