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先圣谟烈（2/3）
顿了一顿，持续说道：“臣方才给太后回过，秦、汉之时，云南有国名‘昆明’，不服王化，遮闭汉使。这个巨池，既然为征伐西南夷操练水军之用，汉武帝便名之‘昆明’，以勉励士气，昭示天罚。”
“啊，是这么回事。”慈禧说，“咱们这个昆明湖，是不是有……追慕这个昆明池的意思？”
“追慕”这种文绉绉的词儿，很少出于御姐之口。关卓凡刚刚说了句“先圣谟烈，真正叫后人追慕”，御姐现学现卖，固然用的略觉不伦不类，但是……咳咳，这种好学活用的精力，还是应当勉励赞美滴。
“正是如此，”关卓凡微微一笑，“这是高宗纯天子手上的事儿。”
“哦？”
“昆明湖原名瓮山泊。”关卓凡说，“高宗纯天子二征金川，形势和汉武事西南夷，颇有类似之处——金川也在西南，也要用到水军。于是，高宗纯天子取汉武昆明池故事，将‘瓮山泊’改名‘昆明湖’，就在昆明湖上，操练、校阅八旗水师。”
“八旗……还有水师？”
“呃，是，高宗纯天子校阅的水师，附属前锋营，算是‘御林水师’。此外，东北、荆州、江南、福建、广州，也驻有八旗水师。”
“不过，”关卓凡微微苦笑，“这些，都是康、雍、乾时候的事情了，今天……”
说到这儿，摇了摇头，打住了话头。
慈禧明确他的意思：或者形同虚设，或者风骚云散蚀骨毒爱，强悍大叔你好狠();。
这倒不意外。
旗营——想一想，陆上的都是副什么情况？水里的就更加不必说了。
关卓凡想，昆明湖和“八旗水师”还真是有缘。乾隆在这儿弄了支“前锋营水师”；到了光绪朝，醇亲王奕譞又在这儿办了间奇葩无比的“水师内学堂”——在人工湖里造就海军人才。
在本时空，不晓得奕譞这位活宝，会不会也弄个类似的主意出来？
哼哼。
正在心中“哼哼”，只听慈禧说道：“说起水师，嗯，上次提过的整理长江水师的事儿——该派谁往，你想好了吗？”
关卓凡精力一振。
上一次他跟两宫皇太后提长江水师的事儿，重点并不是“派谁往办整理长江水师的差使”，而是“要不要整理长江水师”？
整理长江水师，兹事体大，连累极深，若处理不当，引起的风波，只怕非止于口舌之争，“动摇国本”都不是不可能的。
若论难易程度，整理长江水师，实在还过于整理盐务。所以，关卓凡只是提出建议，并阐明此事不能不行的原因，并未请求两宫皇太后马上就做出决定。
当然，关卓凡也强调了，此事既然要办，那就是晚办不如早办，拖得愈久，愈是尾大不掉。
现在慈禧做如是说，就是批准了他“整理长江水师”的请求了。
“回太后，”关卓凡说，“臣认为，办这个差使，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彭玉麟了。”
“啊？啊……是他……”
前面那个“啊”，声调不由自主地上挑，阐明了，对关卓凡的这个举荐，圣母皇太后大出意料；后面的那个“啊”，声调下垂，音量也低了下来，表现圣母皇太后的心坎，对这个人选，是不解和迟疑的。
关卓凡耐心肠等着。
过了一会儿，慈禧说道：“彭玉麟清介刚直，不避权贵，这，我是晓得的；可是，他和长江水师的渊源，你应当也晓得吧？”
“臣晓得的，”关卓凡说，“都说是曾国藩手创长江水师，实在，长江水师的方案、制度，大半出于彭玉麟之手，说的确实些，应当是‘曾国藩和彭玉麟合创长江水师’才对——这支水师，于彭玉麟，真正像亲生儿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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