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联盟？（2/3）
眉头。
“汉字却是‘象形文字’——只像其形，不表其音。同一个字，湖南人一种念法，广东人一种念法，听起来全然不同，可意思却是全然一样的——正由于如此，各地口音殊异，笔下写的，却是同一种文字。中华一统，历数千年而不坠，实赖于此！”
慈禧微微张了张嘴，想问一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若要通前彻后地解释明确，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为免转移焦点，关卓凡假装没有注意到圣母皇太后的表情，持续往下说：
“最紧要的是，我华夏数千年文明典籍，皆以汉文书就，研究求学，不能不用汉文；传诸后代，亦不能不赖其力。蒙、躲之密宗，回、维之回教，到底是外来的和尚，‘夷狄进中国，则中国之’，密宗也好，回教也罢，应当做的，是‘中国化’——文明教化，有本有末，有先有后，不能颠倒了过来。所以，‘官方语言’，实非汉话不可。”
这段话，御姐自然是听懂了，但是，她沉吟不语。
关卓凡也不着急，耐心肠等着。
半响，慈禧轻声说道：“卓凡，满蒙同盟，是祖训。”
这句话，似乎有一点突兀，但关卓凡马上就懂了。有清一朝，对蒙、躲，和对回、维，态度是完整不同的。满蒙同盟，是清朝最重要的统治基础，由于这个，清廷对西躲，亦努力怀柔。现在，关卓凡主意定汉语为“官方语言”，此政在回区推行，朝廷不会手软，但于蒙区、躲区，就难免迟疑了。
关卓凡点点头，正容说道：“太后训谕，臣谨记在心。臣亦有几句肺腑之言，讲出来也许会犯大忌讳，不过。为国家社稷计。不能不说。”
慈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偏过火，视线转向了李莲英和玉儿，两人十分乖觉，立即躬身退出了“蓝厅”。
慈禧转回头，安静地说道：“好了，这儿只剩咱们两个人了，你说吧。”
“是。”
关卓凡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这满蒙同盟。确实是我朝立国最重要之基石。无此同盟，我朝未必能够定鼎中原；偌大蒙古处所，亦未必能够进我中华版图。”
“为此，世祖以降，朝廷皆礼遇密宗，对**更是以国师之礼相待——这不仅仅是为安定西躲，更是由于，蒙古亦笃信密宗。”
“不过，满蒙同盟之所以重要，是由于满蒙铁骑联手。天下无敌——可是，这是洋枪洋炮出来之前的事情；洋枪洋炮出来之后。这样的局面，一往不复返了！”
慈禧心头一震。
关卓凡缓缓说道：“僧王的马队，是最精锐的蒙古铁骑。太后，臣是从八里桥的逝众人堆里爬出来的，亲眼见过，这支驰骋南北、纵横无敌的马队，是如何全军覆没的。”
慈禧点漆般的眼瞳中，隐现异样的光芒，流转闪耀不定。
关卓凡持续说道：“僧王剿捻，追亡逐北，人不解甲，马不卸鞍，以亲王之尊，夜晚宿营，同大头兵一样，和衣席地而眠，天气微熹，便第一个认镫扬鞭。人在马上，疲惫极了，几乎不能睁眼，全靠烈酒提神，竭心努力，无以复加，不愧‘忠武’之谥。可是……终于殒身殉国！”
慈禧低声说道：“捻子……毕竟是靠了你，才干打平。”
“太后误会臣的意思了——臣这番话，不为表功！臣的意思是：世道不同了，仗不是那么打的了！”
“看你急的……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嗯，你是说，洋枪洋炮出来之后，蒙古马队，不好用了？”
“是！拿臣来说，打长毛，剿捻平回，征美征日，小有微功，全赖洋枪洋炮；排兵布阵，亦都用西法。假如臣带兵，还是当年步军马队那一套……”
说到这儿，关卓凡停了下来，微微地摇了摇头。
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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