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替我唱出戏（1/3）
b; 关卓凡微微一愕，说道：“请教。.”
阎敬铭慢吞吞地说道：“户部积弊如山，清算账目，斥退佞员，不过拂往灰尘罢了，下边不晓得还有多少烂泥浆？再向下查，就是大小弊案，就不是户部一家子的事情了。”
关卓凡含笑不语。
阎敬铭持续说道：“我听人说，贝勒爷整理八旗，抱了个‘粉身碎骨’的宗旨；敬铭追踪贝勒爷步武，整理户部，秉持的也是‘粉身碎骨’这四个字。”
顿了一顿，说道：“只要贝勒爷应承我，户部的案子，不论查到哪个衙门，不论查到谁的头上，都不加干涉，那么，恢复京官原俸，我就掏钱。不然，贝勒爷只好换个人来做户部尚书了。”
阎敬铭的声音非常安静，关卓凡微笑着看着他，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关卓凡忽然叹了口吻，说道：“让我猜一猜，户部的‘弊案’，首当其冲的，大约是军费报销。”
阎敬铭眼中波光一闪，说道：“贝勒爷明鉴，敬铭佩服。”
关卓凡又叹了口吻，说道：“这个军费嘛，我也是报销过的。”
阎敬铭“哼”了一声，说道：“假如查到贝勒爷办理军费报销，有什么不法情弊，敬铭照样一体办理。贝勒爷假如不想引火烧身，还是刚刚那句话，换个人来做户部尚书。”
关卓凡静默片刻，忽然放声大笑：“好，好，阎丹初果然是真汉子！”
顿了一顿，说道：“丹翁，我答应你——户部的案子，不论查到哪个衙门，不论查到谁的头上，我都不加干涉！”
阎敬铭眼中精光大盛。说道：“君子一言！”
关卓凡举起手来，一字一句：“快马一鞭！”
两人手掌轻轻一击，同时哈哈大笑。
关卓凡微笑说道：“我再加上一个小小条件，不然就太吃亏了——丹翁。你替我唱一小出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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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朝野鼎沸。
首先是“奉恩基金”正式发放，低阶宗室和闲散宗室兴高采烈，如同过年。
其他的旗员和汉员正在不忿，关贝勒上了个折子，“为恩复在京员吏原俸事”。
举朝轰动。
翰詹科道更加乱了套。
洪杨乱起，京官们就开端紧巴巴地过日子，尤其是冷曹衙门。翰詹科道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冷曹衙门”，可是，“清贵”的身份只是虚鲜明。他们的手上是从不过钱的，几乎没有任何中饱私囊的机会；应酬又多，假如没有外官的“冰敬”、“炭敬”接济，日子是过不下往的。
不过，除了当红的言官。其他的人，拿得手的“冰敬”、“炭敬”，实在相当有限。为保持必要的排场，言官们借债度日是广泛现象。假如这一年中没有外放一两次“学差”，到了年底，如何还债，便是最叫人头大的问题。
而现在。离年关也不太远了。
关贝勒“为恩复在京员吏原俸事”的折子一上，言官们不由打心底哀叹了一声：好人呐！
关卓凡的这个折子，于翰詹科道们，是真正的“德政”，言官们不但“久旱逢甘露”；而且，这不是一锤子买卖。这是一张长期饭票！
翰詹科道对关卓凡的心态是复杂的，本来广泛认为他“打压言路”，但自从张之洞授了福建船政大臣，这个观点开端转变。不少人认为关某人固然不无霸道，但确实任人唯贤。对言路并没有什么歧视。言路本身和关卓凡并没有真正利害冲突，部分言官被人当枪使，推到前边和关某人作对，累及全部言路，划不来。
这次铁路的事情，不少事不关己的言官秉持的就是这样一种态度。“京沪线”没有行经的省份，省籍言官就不大肯说话；就算“京沪线”行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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