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人人过关（1/2）
板仓胜静和小栗忠顺两个，一下子都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相比满面惊恐的板仓胜静，小栗忠顺先回过神来，喘了口吻，艰巨地说道：“请问贝子爷，这个消息……呃，可靠吗？”
关卓凡点点头，说道：“相当可靠。我估计，过个一天两天，京都方面，就会给两位老中大人送来确信。”
板仓胜静颤声说道：“天皇陛下身子一向康健……”
话一出口，自知失言，立即打住。
关卓凡却尽不避忌，说道：“不错，正是暴崩。而且，大行天子崩逝后，出自宫中、流传于京都的，还有另外一条消息。”
板仓胜静和小栗忠顺对视一眼，小栗忠顺说道：“请贝子爷昭示。”
关卓凡缓缓说道：“说是由于大行天子颁下了讨幕密诏，德川将军恼羞成怒，乃下令庆喜大人毒弑大行天子。”
板仓胜静和小栗忠顺大吃一惊，板仓胜静高低牙打战，声音都变得沙哑了：“这怎么可能？哪有此事？这，这……”
小栗忠顺反响要快得多，头脑中灵光闪过，大声说道：“这是矫诏之人的诡计！这……必是贼子矫诏于前，谋弑于后，移祸幕府！”
关卓凡用观赏的眼力看着小栗忠顺，点了点头，说道：“小栗大人所言甚是。大行天子一向支撑‘公武合体’，也支撑幕府讨伐长逆。如今形势，有人认为不往大行天子不足以自保，乃垂死挣扎，毒弑君上——之前的矫诏，不过是一个引子，引出指控幕府弑君的滔天浪头！”
关卓凡顿了一顿，加重了语气，说道：“这是一个连环套。既移祸幕府，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也指看新帝登基后，改弦易辙，中断长州征伐。嗯，也许不需要等到新帝登基，现在就已经有人跳了出来，说：国丧期间。兵戈不宜，朝廷应当下诏撤军。”
小栗忠顺的反响确实快，离座跪下，高声说道：“全靠贝子爷主持大局！”
板仓胜静愣了一愣，也随之离座跪下，嘴里喃喃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关卓凡点了点头。说道：“除逆扶顺，关某义不容辞。两位大人请起，咱们从长计议。”
板仓胜静和小栗忠顺回坐后，关卓凡说道：“新帝不日登基，请问两位大人，这位太子，为人如何呀？”
身为臣子。怎么好臧否即将登基的天子？板仓胜静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栗忠顺却听出关贝子的语气中，对新帝并不是很客气，心中微动，说道：“十六岁的孩子，有主意得很！大行天子支撑‘公武合体’，宫中有传言说，太子殿下对此似乎不认为然。”
这几句话说得比关卓凡还不客气。既叫准天子做“孩子”。还隐指他和大行天子父子不睦。这都是极犯忌讳的话，对景的时候，完整可以被人安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但小栗忠顺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我还听说，宫廷内外，太子和两个人情绪最笃。一位是太子的外祖父中山忠能——这位似乎是尊攘派；还有一位。是有栖川宫炽仁亲王——这位就更有意思了：和德川将军，可是有夺妻之恨的。”
这个话，听得板仓胜静和小栗忠顺两个，心里怦怦直跳。而就算小栗忠顺。也不好接这个话头了，他的头脑飞快地转动着：关贝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
关卓凡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语调倏然变得冷峻：“我的意思是：新帝身边的人，必须都是贤能忠贞之士——断不能叫新帝为群小所误！”
话锋愈见凌厉：“谋弑能够得逞，必是大行天子身边近臣勾结外廷奸党所为，对如此天人共愤的恶逆，还客气什么？自然宫内宫外同时大索，相干人等，从上到下，全部抓了起来，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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