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得已求其次（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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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泽兵助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大村益次郎想了一想，便请求现在就往小郡。广泽兵助又是大出意外，心里嘟囔着“这个不懂事的家伙真是奇怪”，但还是允了。
大村益次郎的状态不好再骑马，藩厅派了一乘二人抬藤轿，四组轿夫，轮流抬轿，小跑着抬着大村益次郎，一路不停歇，向小郡奔往。
到了小郡，八个轿夫都几乎累瘫了。
大村益次郎见到山县有朋，细问小仓口战况打量。
对中国人的战斗力的断定，山县有朋和高杉晋作并不完整一样。他也承认这支中国部队确实强悍，但更多的是不服气，总感到再给他几天时间，未必打这个“后勤基地”不下来。但他作为下级，不能不屈服高杉总督的命令。
但大村益次郎真正关心的，并不是山县有朋个人的断定，而是战况的具体经过和细节。对于中国人奇怪的“壕沟”、开火和停火的机会和间隔、火力密度、命中率以及可能的伤亡率，问得尤其具体。
大村益次郎的脸色愈来愈凝重。
山县有朋正在口沫横飞地说着，“只要再给我三天时间，我必定能够打下这个‘军需基地’”，大村益次郎大喝一声：“山县君，住嘴！不要再做梦了！”
山县有朋的慷慨激昂戛然而止，满面通红，愣愣地看着大村益次郎。
大村益次郎沉声说道：“高杉君是对的，咱们遇上了大麻烦。”
被大村益次郎训斥，山县有朋并没有什么不愉。说起来很奇怪。只要是当兵的。不论职位高低。对大村益次郎这个形容卑琐的“文士”，没有一个不服气的。这一点，甚至过高杉晋作。
大村益次郎问道：“中国人是不是已经出动了？”
山县有朋说道：“是，现在应当已经到了山阳。先生你看，我们应当……”
大村益次郎说道：“你分出一部，一千人吧，南下到防府，开战之后。由防府北上，夹击敌军的右侧翼。记住，举动必定要隐秘，且必定不要断了和本部的接洽。”
山县有朋眼睛一亮，说道：“先生好计！拦腰一击，中国人尾不能相顾，必定全军大乱！”
大村益次郎一晒，说道：“哪有那么轻易？这个仗本来不该这么打的。我要赶回往面见主公，盼看主公能听我的劝。不过……”
叹了口吻，摇了摇头。
山县有朋试探着问道：“怎么。先生要劝主公用高衫总督‘化整为零’之计么？”
高杉晋作已被免往本兼各职，但山县有朋这班老部下。一时半会是改不过口来的，依然称呼他为“高杉总督”。
大村益次郎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那样做了。再说，时间上也赶不及了。唉，不得已求其次吧。”
山县有朋不知道这个“求其次”是什么，正要再问，大村益次郎已经站了起来，只好打住话头。
八名轿夫已经筋疲力尽，还没有恢复过来，山县有朋又派了八名强健的士兵，参与抬轿，大村益次郎水也没有喝一口，就上了轿，连夜赶回了山口城。
第二天一大早，大村益次郎觐见了藩主毛利敬亲。
毛利敬亲身材魁梧肥硕，形容威严，但实在性格温和，是位范例的好好先生。
大村益次郎的形容吓了藩主大人一跳：须蓬乱，衣衫污秽，浑身散着一种混杂着汗臭和血腥的奇怪味道，令人难耐。
毛利敬亲差点就要掩鼻，忍了忍，皱着眉头，对跪在对面的大村益次郎说道：“大村先生一路辛苦。呃，先生回到山口之后，是否尚未沐浴？”
大村益次郎一愣，说道：“禀主公，机会紧急，些些小事，臣下顾不上。”
毛利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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