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星夜兼程（2/3）
部分职员接触起来，里外双方都非常警惕，暂时还不成气象。往外边通传消息，重要还是靠前者。
徐四霖这边，以清国大商人的面目涌现——当然，徐四霖本来就是做中日贸易的商人。只说为做生意，需要各路消息通达，举凡战事成败、官场浮沉、施政变更、轶事秘辛，都有用处；另外，时效性非常重要，假如时过境迁才传出来，就不值钱了——再说，说不定早有他人说与俺知晓了。
为商人而不是为敌人工作，间谍们的心理压力会小很多，情报网的建设速度会快很多，本钱也会低很多。
徐四霖在长州藩内，有好几条线，他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接洽。同样一条消息，一般都要几方面的信息源交叉对照，这样，就可以确保信息的真实性。
关卓凡一接到高杉晋作“幽居”、大村益次郎取而代之的消息后，即令一直保持一级战备状态的轩军各部，次第出发，沿山阳道，向山口城进军。
轩军的行军，速度适中，非常“从容”，关卓凡并不想过早赶到山口城——假如过早达到山口城，而大村益次郎的石州口部队还没来得及“回师”，则很可能先和横在山口、马关之间的山县有朋部产生冲突，打草惊蛇，变生无谓，影响“聚而歼之”的打算。
情报显示，本来在靠近马关的山阳一带运动的山县有朋部，按照藩厅“不得浪战”的奇葩命令，已撤向靠近山口城的小郡。
按关卓凡的盘算，以这个速度行军，轩军达到山口城，完成攻击筹备后，大村益次郎的石州口部队才堪堪赶到山口城。本来打完了石州口，部队是应当休整一段时间的，现在不但未经任何休整，反而“星夜兼程”，到得山口城，必定已是筋疲力尽，此时对其发动攻击，以逸击劳，最合适不过。而刚刚达到的大村益次郎，也没有足够时间，查探敌情，调动、安排己方的部队。
行军的次序，第四师在前，第三师在后。如此安排，是不想第三师的洋人面貌，给长州藩太大压力——这个时候，“红头发，绿眼睛”，对东亚民族依然有壮大的心理威慑力。万一压力过大，长州军四散而往，又不能达成“聚而歼之”的战略目标了，反为不美。
关卓凡没有想到的是，大村益次郎并没有和部下一起举动，而是一接到命令，就把部队交给副将，自己单人独骑，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先行回到了山口城。
大村益次郎并不善骑马，他进了城，在藩厅前下得马来的时候，双股都磨破了，鲜血浸透了下身的仙台平袴，钻心般地疼痛。
大村益次郎顾不上这些，找到了家老广泽兵助。
广泽兵助见到大村益次郎，颇为意外，正想说话，大村益次郎直筒筒地说道：“我要见高杉晋作。”
广泽兵助大为不悦，你这个家伙，冷暄都没有一句，上来就请求和那个“叛逆”会见？
广泽兵助缓缓说道：“高杉晋作现在‘幽居’之中，按律不能和外人会见。再说，大村大人既回到了藩治，依礼应当先往拜见主公的，也要谢过主公的晋用之恩。”
大村益次郎发了一会儿的闷，说道：“我见不到高杉君，怎么知道敌人的情况底细？”
广泽兵助愈加不悦，心中暗骂，你到现在为止，也没称呼我一声“大人”——好歹我也是你的上司！
于是言语间也改了称呼，冷冷地说道：“高杉晋作就是由于胡说八道、蛊惑人心才获罪的，大村先生见他，不说于律分歧，就说听他满口胡柴、动摇军心，又有何利益？”
顿了一顿，放缓了语气，说道：“山县有朋现回先生节制，中国人的情况，他更加地明确。山县有朋现在小郡驻扎，把他叫回山口城，或者先生往一趟小郡，当面问一问，不就什么都明确了吗？”
*(未完待续。假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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