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午门的正门（2/3）
这个场面，让关卓凡深感不安。他一路纵马，不和道路两旁热情的大众做任何“互动”。五百铁骑卷起黄尘，自西直门而进，不久就到了紫禁城。
午门前下了极周密的关防，一个百姓都没有，关卓凡正想感叹“全部世界安静了”，忽然大吓一跳：午门的正门洞开了！
午门的正门，平时只有天子才干出进；天子大婚的时候，皇落后一次；殿试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进宫谢恩，出宫的时候，出一次。没有第四种情况了。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恭王带着一大班王公文武迎了上来。
关卓凡立即下马，不等恭王等走进，便趋步上前，请下安往。
这是分歧仪注的。关卓凡现在是“大将军”，礼尽百僚，必须等代表天子迎接的恭王解开他身上的披风，在情势上“往了甲胄”，才干给恭王请安。
恭王赶忙紧走几步，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心中奇怪：这些仪注，昨天到丰台大营打前站的礼部的司官，应当都给他交代过的，怎么忘了？
然后解下关卓凡的披风，完成了“往甲胄”的程序。关卓凡立即给其他的王爷贝勒请安，老惠亲王、睿王、惇王、醇王、伯彦讷谟诂，一个没有拉下。
恭王呵呵笑道：“逸轩，昨儿晚上，宫里面颁了谕旨出来，叫今儿打开午门正门，大将战功在社稷，着由午门正门进宫！”
本来慈禧查看前朝仪注，年羹尧西海大捷，返京进宫的时候，是和世宗天子一块儿从午门正门进宫的。心想既然什么“郊迎”“献俘”“校阅阅兵”都不搞，不能太委屈了关卓凡，从午门正门进宫的恩惠总是要给的，反正惠而不费，大臣们应当不会烦琐。于是说动了慈安，连夜发了一道谕旨出来。初唐大地主
表面上来看，慈禧做的没有什么错。年羹尧下场不堪，但当时迎接他的仪注都是由礼部拟定、世宗钦定，都是符合“程序”的。当然，里面也有雍正自个特别的心思和花样。但既然天子亲迎，“大将军”和天子一同从午门正门进宫，逻辑上是说的通的。
问题是现在天子不在现场，恭王只是天子的代表。
还是那句话，慈禧聪慧天生，但毕竟“书读得少”。她进进政治最高殿堂的时间还太短，不是什么都能摸得准情况。还有，好消息来得太快太多，确实有点冲晕了头了。
关卓凡背上渗出一层细汗，心道：这位御姐，太为所欲为了！
他摇摇头说：“这个恩惠，卓凡万不敢领。”
恭王微笑着说道：“逸轩，你不必推让，你当得起！”
关卓凡说道：“王爷必定相强，卓凡只好长跪在午门外边，给两宫皇太后和皇上谢罪。”
这事就这么僵住了。
最后曹毓瑛提出一个解决方案：钦差大臣的“王命旗牌”由午门正门进，钦差大臣本人和王公百官一齐，由侧门进。
“王命旗牌”代表“如朕亲临”，从午门正门进，委曲说得过往。
这个方案立即报进宫内。过未几时，太监气喘嘘嘘地跑出来，传了两宫皇太后的口谕：准奏，同时强调，关卓凡着由午门右侧门进。
清制，文武百官进宫，走午门左侧门；宗室王公进宫，走右侧门。
这个“王命旗牌”，装在随军的一辆车子里，乃是一座龙亭，里面供着一面二尺六寸长的长方形的蓝缎旗子，还有一面七寸五分大小的朱漆圆形椴木牌，旗和牌上都有满汉合璧的一个金色“令”字，上面钤着兵部的大印。
于是轩军近卫团中四位品级最高的军官，包含图林，抬着龙亭，太监前导，进进午门正门，然后从侧门出来。这就算是“礼成”，“领了两宫皇太后和皇上的恩惠”。
然后宗室王公行右、文武百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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