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出局，出局（1/3）
亲贵该说话了，不过，先开口的，不是近支亲贵。
睿王轻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说道：“有个事儿，我不揣冒昧，说上两句——我是‘远支’的，这个事儿，由我来说，大约也是比较合适的。”
大伙儿的眼力，齐齐转向了睿王。
“嗣天子的人选，”睿王慢条斯理的说道，“必定要在近支亲贵之中拣择，这是不消说的了。不过，圣祖以降，都算‘近支亲贵’，假如从圣祖一系挑起，这个领域，未免太大了，花多眼乱，大伙儿的心思，也随着乱了。”
“花多眼乱，大伙儿的心思，也随着乱了”，说的颇为有趣，不过，也是十分实在的话，在座之人，不止一个，微微颔首。
睿王顿了一顿，持续说道：“最紧要的是，宣宗、仁宗、高宗、世宗、圣祖——愈往上走，和帝系偏得愈远，假如偏得太远了，到时候，就算小宗进继大批，嗣天子承嗣文宗显天子，‘帝系不坠，统绪不移’八个字，也显得有些委曲了。”
关卓凡点头说道：“睿亲王所言甚是！那么，老睿，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睿王说道，“嗣天子人选的领域，只好划到仁宗一系，不能再往上走了。”
睿王的见解，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嗣天子的人选的领域，只好划到仁宗一系”，是既定的“潜规矩”，只要看一看今天传召进宫的“近支亲贵”都是哪些人，这一点，就很明确了。
不过，睿王做如是说。并非毫无意义。
睿王是第一个把“潜规矩”搬到台面上来的人，“潜规矩”过了明路，变成了“明规矩”，且捉住“帝系不坠，统绪不移”八个字，变得堂而皇之。这个，对于“同一思想”、“领导具体工作”，还是很有作用的。
对关卓凡个人来说，把嗣天子人选的领域，钉逝世在仁宗一系以内，意义就更加重大了。
只是，他真正的居心，此时此刻，军机处内的尽大多数的人。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咱们再来个敲砖钉脚。
“睿亲王认为，”关卓凡说道，“嗣天子的人选的领域，只好划到仁宗一系，不能再往上走了——这一层，我是附议的，嗯，在座各位有没有异议的？”
当然没有。
“好。”关卓凡说道，“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这个问题的定案。关卓凡不必咨询会议的另一位主持人恭王，由于恭王是“仁宗一系以内”的近支亲贵，瓜田李下，不方便对此发表意见。
“如此，”关卓凡说道，“局面就很清新了——承嗣文宗显天子。必是‘载’字辈，仁宗一系以内的‘载’字辈，拢共四位：载治、载漪、载澄、载滢！”
众人心中都是微微一震。
有的人，就不止于“心中微微一震”了，譬如载澄。全部身子，晃了一晃，接着，筛糠般的抖了起来。
现在天气渐晚，阴云密布，屋内尚未掌灯，光线更暗，载澄又是在角落里坐着，全部人缩在暗影之中，可大伙儿还是看得出，他的脸色，忽红忽白，变幻不定。
另一位候选人载漪，还不晓得产生了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张着嘴，一脸的茫然。
恭王则微微眯着眼睛，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咱们一位一位来议吧，”关卓凡说道，“嗯，从年长到年幼，如何？”
年长到年幼，即载治、载漪、载澄、载滢这么一路排将下来。
无人异议。
“多罗贝勒载治，”关卓凡说道，“二十有九，成人已久，且育有子嗣，也办过不少差使，有过不少历练，现为宗人府右宗人，兼‘治理内务府银库’——嗯，这个，国赖长君，古有明训……”
话没说完，只听“咕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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