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自污（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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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关卓凡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
他放下茶杯，轻轻吐了口吻，眉头皱了起来：“果然……再也想不到的！”
睿王微微自得：“还有你想不到的呢！载澄是先被他阿玛狠抽了一顿鞭子，才五花大绑，送过来的——我亲眼看过伤势了，那是真打！胳膊上，脊背上，一条一条的血道子，嘿，载澄不过十多岁的孩子，我这位六叔，还真下得往手！”
关卓凡微微吸了口吻，略略平复了自己震动的心情，问道：“违逆——到底为了什么呀？”
“恭六叔口口声声，说什么载澄‘不求上进’、‘玩物丧志’、‘胡言乱语’，哦，还有什么‘调笑母婢’。”
“调笑母婢”？关卓凡心想，这位载澄同学，可是贾宝玉吗？
嗯，只是“调笑”，恭六还是没舍得给自己儿子安顶“淫辱母婢”的帽子啊。
“似乎……”关卓凡沉吟说道，“都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啊？怎么就要送什么‘违逆’？”
“可不是！”
睿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我当时正在‘宗室银行’，接到信儿，赶忙往宗人府赶，到了东交民巷，一进大堂，嘿，那个热烈！”
宗人府的衙署，在东郊民巷。
睿王顿了顿，持续说道：“恭六叔扯了一张椅子，大刀金马地坐在地当间儿，载澄呢，就趴在他的脚边，一动不动。四周围了一大圈儿的人，一个个作好作歹的。不过，恭六叔一概充耳不闻。”
“我问明情况，说。小孩子调皮顽皮，多大点儿事儿？哪里就说得上什么‘违逆’呀？这个案子。宗人府不能接！”
关卓凡点了点头：“正是。”
“嘿嘿，”睿王捋了捋山羊胡子，“我这位恭六叔，话说的有意思，说什么，这个案子，宗人府假如不接，这个儿子。他就不要了，就搁在宗人府了！”
关卓凡微微张了张嘴，随即摇了摇头，没有说出什么来。
“我说，六叔，案子接不接的，先摆在一边儿，咱们得先给孩子治伤啊！”
顿了顿，睿王“嘿嘿”一笑，持续说道：“恭六叔说。治什么伤？逝世了最好！反正这个孽障，我是不打算要的了！”
关卓凡轻轻的“嘿”了一声。
“我说，”睿王说。“好，你不要，我要！接着，我就叫人，赶紧把澄贝勒送到石大人胡同，还有，叫大夫过往，好生伺候着。”
睿王府在石大人胡同。
关卓凡点了点头：“不错，只好这样了。”
“起初呢。恭六叔还装模作样地拦着，嚷嚷着。这个孽障，就搁在这儿了。哪儿都不许挪动！我说，六叔，这可得罪了，这儿是宗人府，不是您的恭亲王府——这儿，我说了算！作好作歹的，总算把载澄给送出往了。”
“嗯，六哥……怎么说？”
“怎么说？嘿，跺一跺脚，说声‘我不管了’，便扬长而往了！”
沉默片刻，关卓凡问道：“载澄的伤，要没关系？”
“皮开肉绽，”睿王说道，“看起来血糊糊的，不过，毕竟是用鞭子抽的，固然打的不轻，但都是皮肉伤，没伤筋动骨，也不会有什么内伤，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
关卓凡取出怀表，打开表盖，看了一眼，说道：“老睿，辛苦你走这一趟，怎么样，要不要在我这儿随便吃点儿？”
睿王呵呵一笑，说道：“别，晓得接下来你就要脚不沾地了，信儿带到了，我的差使，就算办结了，饭，还是自个儿家吃往，再说，也得赶着回往看一看载澄的情况。”画皮毒后谋君心
“那就烦劳你了，我呢，随便扒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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