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故作姿态？（2/2）
他治天花来说吧，”曹毓瑛说，“说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有个富商，幼子‘出天花’，求到了叶天士，他叫人找了十余张新油漆的桌子，然后把孩子的衣服脱光，放在一张桌子上，辗转揉搓。如此一张一张桌子地用过往，待十张桌子都用过了，已到了五更天，孩子终于‘哇’的哭出声来，浑身的痘子，也就全‘’出来了。”
顿了一顿，“王爷请想一想，编这个故事的人，认为天花之‘’，形同拿手往挤脓疱，其于病理，实在一无所知！”
关卓凡点了点头：“确实，想当然耳！”
“叶天士的故事，”许庚身插了进来，“江南一带，流传甚广，我也是打小就听的——关于他治天花，还有更稀奇的呢！”
许庚身是浙江杭州人。
“哦？”关卓凡颇感兴味的样子，“请道其详。”
许庚身说道：“说是叶天士的外孙，刚满一岁，出天花，‘’不出来，叶天士为之束手，他的女儿气得直撞头，说，‘父亲平日都说‘痘无逝世症’，现在就单单外孙不能救吗？那就让我和他一起逝世吧！’拿起剪刀就要寻逝世。”
“叶天士不得已，默谋很久，最后把婴儿赤身**地抱到一间空屋里，锁上门，扬长而往。女儿想看孩子，门又打不开，叫人往催父亲回来，叶天士尽不搭理，叶女哭得逝世往活来。也是到了五更天，叶天士终于回来了，打开门一看，叶女惊喜不置，孩子全身的‘花’，竟然都了出来！一粒一粒，就象珠子一样饱满晶莹——珍珠豆！”
顿了一顿，许庚身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时值盛夏，那间空屋子的窗户都打开了，蚊子丛聚，叮咬孩子的皮肤，如此，痘疮就了出来。”
关卓凡也是微微一笑，说道：“编这个故事的人呢，大约认为，蚊子吸血，就把毒血都吸了出来。”
“是，”许庚身点了点头，“又是全然不通医理，又是想当然耳！”
这两个故事，不但不能证实，恭王说的“‘天花之喜’，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尽症，出天花而痊愈者，大有人在”，反而拐来拐往，从另一个侧面，进一步坐实了，天花真正是“不可治”。
不过，这一层，恭王倒不介意，他讲的那番话，其真正用意，并不在阐明天花可治还是不可治。
芙蓉榭中，又沉默下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坐在角落里的礼亲王世铎，小声说道：“要是，要是，咱们也像康熙朝那样，在宫里边‘种痘’，会不会，呃，会不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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